“嗯,要我说啊,太子妃就是……”
“太子妃就是女性的典范,娘子们的楷模。”
赵弑走过议论的人群,冷冷开口,大家立刻都噤声不语,只留眼神互相交换着内心激荡的八卦心情。
“诶,你说,这次主子会不会真的就对太子妃不一样了。”赵弑靠近清婉,轻声问道。
“多事。”清婉擦拭着剑身走开,显然没有心情跟他八卦。
“把你割破的衣服脱了,给你补补,免得丢咱们主子的脸。”
平日里冷峻严肃的赵弑此刻脸上绽放出大男孩一般璀璨的笑容,愉悦的扒了自己的外衣递给依旧冷着脸的清婉。
“咱们主子总是放任那位如此,就不怕难免有一天会发生意外么?”
清婉冷冽的目光扫过清扫的士兵们,道:“若是真动了主子一根毫毛,清婉必让他以命相抵。”
赵弑不动声色的点了头,他的前半生都已经变成空白,新生是主子给的,拼已一死,他也会保他万全。
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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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山峰上,有人静静的的欣赏着这一幕。
他身后跟着一群人,脸上都有愤恨不甘之色。
夜迷离,空气中微有些湿润的露珠,李济珉转动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
“王爷,今天这么周密的计划,都被那个女人破坏了,让属下去杀了她。”
李济珉轻声一笑。
“看来上官煜女人缘还不错,那个,就是西陵的长公主?”
属下们看着李济珉有些不明意味的笑意,点头道:“是,就是西陵的慕容记长公主。”
“嗯,有点意思,若是上官煜死的这么容易,就太让本王失望了。”
“下山,日后的路还长着。咱们还要给大周道贺去呢。”
………。
“公主,怎么还没醒,这都睡了一天了。”
“春知,你别吵了,御医都说没事了,放心吧。”
“可是……”
“唔,疼!…。春知,夏暖?我这是在哪里?”慕容记幽幽转醒,看见春知和夏晚一时有些恍惚,她记得昨天不还是跟那个妖孽在一起吗?
“诶,公主,您慢些。身上还有伤呢。”春知忙上前扶住慕容记,夏晚神情有些落寞,往后让了让。
春知和夏晚从小就被送进西陵王宫,陪同慕容记一起长大,但凡是公主要学习的琴棋书画,春知和夏晚一样都不能落下,而慕容记对这些根本提不起兴趣,总是和春知偷溜出去玩,让夏晚帮忙打掩护。
夏晚总是笑笑应了下来,慕容记时常打趣她,说夏晚是个天才,琴棋书画都不在话下,真正比自己要强上百倍。
每每说到这,夏晚眼睛里总是有一些受伤,只是,粗枝大叶的慕容记没有发现罢了。
“放心,死不了。“
“公主快点药喝了吧,您是今个早晨被太子殿下抱回来的,这是太子的宸夕宫,您睡得正是太子殿下的床榻。“夏晚端着药,很悉心的准备了一颗蜜饯。
“啊?那妖孽居然让我住他寝宫?“慕容记一脸的不可置信。
春知哈哈一笑:“公主,奴婢们一早就听说,您为太子爷挡刀,太子爷应该是非常感动吧,这婚事都拖了好些年了,公主都十八了,若是再不……。“
“春知,就你这么口无遮拦。“夏晚瞪了春知一眼,春知吐了吐舌头,看着一脸不郁的慕容记安慰道。
“这一次,公主就顺势提出婚事嘛。“
慕容记是挺抑郁的,但不是为了十八还不出嫁这件事,也不是怕天下人看她的笑话,反正十八岁在现代正是花样年华,她又是个晚婚主义,这一点对她没有半分杀伤力。
她惆怅的是,政治联姻这种东西,实在是恶搞又微妙。
嗯,反正这婚自己是悔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