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王伦又迟疑的改口道。
“这才像话,知道身份难道连兄弟也不做了?”
王伦兴奋道:“大哥,认您做大哥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中午和栗淼打架的时候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可想破脑袋也没猜到您的真实身份。您上马能带兵打仗,下马能吟诗作词,当真是文武全才。”
魏斯特装着不悦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说话可以正常一点吗?”
乐闲笑道:“没想到王胖子拍马匹的功夫如此了得。”
“我这是拍马屁吗?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大哥,您说是?”
没等魏斯特说话,门口忽然传来洪卫兵的问话声:“你是什么人?有何事?”
门外传来一中年女声:“小哥,我是此地的鸨儿,来找兰蔻姑娘。”
洪卫兵依旧拦着不让进,说道:“兰蔻正在陪我家少爷,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老鸨依旧要见兰蔻,两人纠缠不休。魏斯特出言道:“让她进来说话。”
老鸨横了洪卫兵一眼,扭着腰臀走了进来,笑着对魏斯特等人一一行礼。见不是先前门口迎客的那位,魏斯特问道:“你有何事?”
老鸨见是三个富家孩子,也不在意,张口道:“小公子,兰蔻的时间到了,要过场一遭,那边还有位riri捧场的公子等着呢。”
魏斯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今天兰蔻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我。你可以出去了。”
老鸨显然拿了别家的赏钱,一着急便恐吓道:“这可不成,那位可是国公家的公子。你们要是硬霸着兰蔻,那位公子一旦生气,你们可吃罪不起。”
魏斯特等的就是这位“国公家的公子”,放下茶杯,淡淡的吩咐道:“扔出去。”
洪卫兵上前拎着老鸨的衣领,呼的一声,就将她丢到门外的大厅之中。或许砸中了某张茶桌,传来一阵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沉闷的座椅碰撞声以及女高音般的呼痛声。一时间,已经坐了六七成客人的大厅中混乱不堪。
此类场所一般都配有护院之类的安保人员,发现出了事,纷纷聚拢过来。
一位四十多岁,掌柜打扮的男子走到侧厅门口,对洪卫兵道:“兰桂坊管事冯二求见贵上。”
得了魏斯特指示的洪卫兵面无表情,双手抱胸道:“我家少爷正在里面听曲享乐,没有功夫见不相干的人。走开些,否则别怪我出手太重。”
冯二强忍着心头怒火,依旧和颜悦se道:“刚才那个鸨儿不会说话,顶撞的贵客,我替她给您赔礼。不知您家少爷是哪家府上的公子?”这种场所的管事,也是久经风雨,晓得深浅。敢在这种场所为所yu为,基本都有深厚背景的。虽然东家也有些靠山,但闹起来吃眼前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先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来历才是当务之急。
洪卫兵昂着头道:“我家少爷不让透露身份。不过见你挺会说话的,就告诉你一件事:来之前在西门校场,少爷命我将‘夺命剑’杀了。”
管事听了一哆嗦,这夺命剑可是燕京出了名的游侠儿,仗着手上的功夫和相府护院的身份,在城内横行霸道已久,凶名可谓家喻户晓。悄悄对洪卫兵说道:“多谢小哥提醒,我正好要出去办事,就不打搅了。你下回来玩记得找我冯二,我请客。”管事滑头的紧,知道碰到硬茬,连忙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