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弟,这等事情,怎好少了我与鲤妹?”
踏浪墨鲤也是齐齐向前。26nbsp;
褚逸夫三兄弟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到许恋碟姐弟身旁。
秦烟秦楚虽然面现忐忑,心中惴惴,但也迈步向前,站到许听潮身后。
方才在清池峰上分手离去的皇甫斌、江玉凤、江应龙、皇甫珏四人,自人群中走出,凌空踏步,亦往许听潮而来。而月半,韩元遂和麦丘丰,因修为不到元神,只在远处遥遥观望,此时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焦璐更冷哼一声,直接往许听潮身边一站,其意不言而喻。安期扬咂咂嘴,两手互握,骨节咔咔做响。与他齐来那两个老者,目中光彩渐盛,似乎恨不得立时就有人上前来挑战!
东陵晟身后的诸多元神受激不过,逐渐将体内真气提起,身上散发出各色光彩!
眼见一场大祸就在眼前,滕伯望面色阴沉地叱喝道:“够了!”
此老毕竟是门中代执事,一众长老即便心中多有不满,也只好将提起的真气重新散去。
滕伯望暗暗松了口气,目光落到许听潮身上:“许师侄……”
“滕师叔用心良苦,师侄岂能不知?”许听潮恭敬一礼,再缓缓直起身来,“然经历这许多事情,师侄早已心凉!太清门茫茫万余人,善我者几何?”
许听潮目光流转,依次从陶万淳,祁尧,焦璐等人身上掠过。众人心中同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从今而后,善我者依旧为我师长亲友,这太清门,晚辈却是不愿再留了!”
果不其然,许听潮这是要叛门而出!叛门乃是大罪,便是一起动手,合力将他斩杀当场,旁人也无话说!且不说有多少人暗暗高兴,就等许听潮把话说完,陶万淳祁尧等却齐齐变了脸色。
“许师侄,万事要三思而后行!”
“师叔不必再劝!”许听潮翻手取出一枚青蒙蒙的巴掌大令牌,“如此门派,不要也罢!”
言毕,就要催动真气,将手中令牌震碎!
“住手!”祁尧双目直欲喷火,把视线从东陵晟一帮元神身上收回,落到许听潮手上,“这青木令,份属我碧秀峰一脉!”
祁尧抬头,直直注视许听潮双眼:“你当真要将它毁去?”
“哥哥……”芍药紧紧拽住许听潮,使劲摇头,两眼逐渐充满水汽。
许听潮面色数变,最终颓然将抬起的右手放下,手中青令瞬息不见了踪影,心里却即是不甘!
“师伯,得罪了!”
只见他向祁尧一拜,忽然就冲天而起,双手连挥,十余道五色氤氲的清光剑气激射而下,将数里外的一座大阵斩得光芒闪烁,摇摇欲坠!
那大阵护持的,赫然正是五彩九穗谷生长的药圃!
“好胆!”
东陵晟勃然大怒,背上大刀再次破空激射,直指许听潮背心!
其后数十元神,也各自使出手段,就要往许听潮打去!
滕伯望一声冷哼,忽然遁至众元神跟前的半空,也不使出半分手段护身,大袖飘飘,凌空而立,冷眼而视!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韩元遂满面感慨钦佩,飞遁而前,站到滕伯望面前恭敬施礼,“师尊,弟子来了!”
“好!”
得此一赞,韩元遂满面欣然,退到滕伯望身后站定。
“当年玉虚师兄自去职权,只为避免本门生出那天地玄门之祸,诸位可曾记得?”
众元神闻言,不禁人人心生惭愧,祭出的宝物,凝成法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
东陵晟仓促出手,那阔刃麒麟刀并未似先前一般化作麒麟之形,但也瞬息成了一道百余丈长的惊天黑芒,利啸破空,声势惊人!
许听潮弹出的清光剑气好似真正的飞剑,正自围着那大阵来回攒刺斩击,此刻早已腾出手来,察觉到身后的刀芒,不禁神色一冷,反手遥遥一抓!
只见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凭空凝成,只一握,就将那刀芒抓到手中!
东陵晟骇然失色,道道法诀打出,刀芒依旧被大手一点点捏得收缩溃散!
祁尧见了,不禁暗暗苦笑,自己那飞剑碧青龙,并不以锋锐见长,万万比不得东陵晟的沧浪刀,之前能将这小子的一气大擒拿击溃,只怕也是刻意相让。
东陵晟却又惊又怒,若当真被许听潮将自家宝物夺住,只怕断然没有讨回的机会,当下不再顾忌,心念动处,方圆数十里的水行灵气汇聚而来,就要往正在清光大手中挣扎的刀芒灌注!
许听潮冷笑,清光大手上的光芒顿时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