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的状况,让司徒娇心里不得不怀疑锦绣宫的宫女嬷嬷还有太医院的太医们有没有尽心。
捕捉到司徒娇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和愠怒,惠妃对着司徒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虚弱而歉然的笑容。
看到惠妃摇头,司徒娇心知自个大约是想岔了,不过对于惠妃如今的状态,她的心里自是觉得忧心。
在惠妃面前坐下,将手搭在她的腕脉上细细诊脉,良久才松开,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在寝宫内转了一圈,这才对伺候在寝宫内的琴姑姑问道:“琴姑姑,这寝宫内可是用了熏香?”
琴姑姑一惊,难道娘娘反应如此厉害,还与熏香有关不成?
琴姑姑有些惶急:“昨夜娘娘到了三更还不能入眠,奴婢无奈只得燃了柱安神香。”
“可否将安神香给我看看?”司徒娇的眼神暗了暗,不过语气依然十分温和柔软。
“可以的可以的。”琴姑姑边说边从窗前高几的暗屉里拿出一盒香来。
司徒娇从盒子拈出一支香来,用手在香上搓了搓,然后将手指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将香重新放回盒子里,对满脸惶恐的琴姑姑道:“这香没什么问题,不过在娘娘怀孕期间,就算娘娘睡不着,最好还是别给娘娘燃安神香。”
司徒娇此言一出,琴姑姑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若问题出在安神香上,说不定她的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
不过既然司徒娇说了最好不要燃香,那么寝宫内所有的香都得清理出来。
琴姑姑不敢大意,亲自带着小宫女好一阵忙碌,将所有的香都清理了出去。
司徒娇回到惠妃的床前,看了眼床前桌子上那一堆的膳食,再次摇了摇头,拉过三公主让她使了人将这些个膳食也全都给清理出去。
看着那些让她恶心的膳食全都撤了下去,惠妃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再次让司徒娇有了摇头的冲动。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膳食应该都是三公主的杰作。
惠妃娘娘虽然不喜,却又舍不得让女儿难过,这才忍着恶心将这些膳食留在寝宫内。
“可是娇娇,母妃啥也吃不下,连喝口羊乳、牛乳都会吐,肚子里宝宝可如何长大?母妃的身子又如何受得住?”三公主虽然听话地让人撤了膳食,可是心里着实焦急得很。
明明是司徒娇告诉她让她多准备些清淡的膳食,让母妃少食多餐,怎地司徒娇一来就让人将所有的膳食都撤了呢?
“宫里可还有新鲜的羊乳?”司徒娇淡淡一笑问道。
这时太后和圣人见寝里不断送出东西,最后连膳食也全都撤了出去,终于坐不住了,也都进了寝宫。
听了司徒娇的问题,圣人看向跟在身边的内侍总管张德。
张德连忙接口答道:“有的有的,宫里专门养有奶羊和奶牛,随时都有新鲜的牛羊乳。”
说着张公公不待圣人吩咐,已经在小声吩咐小太监,去找新鲜的羊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