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着身旁的方林，空老眼中闪过一抹恍惚，他轻点了点头，苍老的脸庞笑容浮现的同时，一股柔劲包裹住跪倒在其身旁的方林，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既然你拜我为师，按理来说，怎么也该为你准备些拜师礼才行，不过……”空老话语声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揶揄。

“八极塔中被你吞噬掉的那些草木傀儡，可足足相当于两个元胎境强者的全部身家，这……”

“能拜师傅为师，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方林不需要什么拜师礼。”方林连忙说道。

娘的，这些草木傀儡竟然这么珍贵！

方林在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

两个元胎境强者的全部身家那是什么概念？别说是两个，即便是一个元胎境强者的全部身家，就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了。毕竟就算是一些五品宗门的全部资源累加在一起，恐怕也就差不多相当于那样。那可是五品宗门，不是青阳宗这般的四品宗门。把一个五品宗门卖了才值这些钱，这绝对不是眼下的方林可以拿得出来的恐怖财富。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空老是在骗自己。

因为，草木傀儡的珍贵与神异，方林自己就有极大的感受。他能够从生命之力近乎枯竭的状态踏入八极塔，以一身生命之力澎湃的状态走出八极塔，这如此之大的反差，中间靠的完全就是这些蕴含着极为浓郁的生命之力的草木傀儡。

化丹境层次的傀儡虽说珍贵，但显然也没有珍贵到这种程度，之所以如此，显然就是因为这些傀儡体内蕴含着的生命之力。而且以生命之力的神异，换做其他武者而言，甚至哪怕是修为境界要超出方林几个境界，挥手之间就可以将这些傀儡打崩溃的强者出手，只要不将这些傀儡体内的本源之力，也就是极为浓郁的草木之力凝聚而成的生命之力吞噬掉，这些傀儡都是能够复活的。但方林的出手，显然彻底断绝了他们再次复活的可能。也就是说，那些神异的傀儡将彻底消失在天地间，这也是为什么方林会背上一屁股债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空老笑着道，显然对于方林的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

“咳咳。”闻言，方林差点被这话让自己给呛到了。

其实从之前的短暂接触，方林就有些感觉到，这身为归元宗内第一人的空老的脾气有些古怪，因此，在空老方才在有些语气古怪的说出拜师礼的时候，他才会一口拒绝，事实证明，他方林还是太年轻了。空老那哪里是脾气古怪，分明就是……贱哒哒！

很难想象，身为归元宗内擎天柱般的存在，修为深不可测，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岁月的老古董，原本还以为是少言寡语的前辈高人，没有令方林想到的，竟然会是这番存在。

不过好在空老虽说脾气有些……古怪，但到底还并不算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