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青的断了的肋骨给正好了,以夹板绑好,躺在床上。如此折腾了一阵,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就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她哇哇大叫,触动了刚绑好的骨头,更是钻心的痛。
这女子是个极其没有耐性教养的,忍不住破口大骂,从琥珀骂到慕容濂,最后骂到大夫,言语极其难听。
老王大夫气得七窍生烟,说道,“你就继续使劲骂吧,骨头挪动了,老爷子我绝不管了。活该你这泼妇被人打。”
老爹本来就郁闷死,又给这大夫刺激得想打人。
哪里晓得他还没动手,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柏小青已经开口了,“爹,这老杂种怎么这么说话,给我打他两个耳刮子。”
王老头先前听了她骂琥珀和慕容濂的那些话,这时候也明白过来,史大夫的小病人竟然就是这个恶女子给打的。
他向来密切注意史大夫的一举一动,哪里有不清楚情况的。两下一联想,就猜出来了。
柏长青倒没那么丧心病狂,真的会打这老头,只是心里不痛快。这会儿他也晓得是女儿是慕容濂打的,心中很是气愤。不过就是抽了那个小姑娘两鞭子,竟然会将他这宝贝女儿打成重伤。
老王幸灾乐祸的说道,“人家史大夫忙着给你打的那个小姑娘治伤,你敢去吗?有本事去抢啊?小心那位慕容公子再打断你两根肋骨,凑齐两双!”
一句话说出来,父女两个都歇菜了。柏长青在地方上虽然有头有脸,可是如果得罪了慕容家,人家满江湖的给他宣传下,以后就甭想混饭吃了。就算慕容濂将柏小青打死了,也不过是个“心急之下,失手打死”的小事。
况且先打人的是柏小青,这理也说不过去。
所谓有其父就有其女。柏老爹不怪女儿无礼,不恨慕容濂,倒是将琥珀给恨了个半死。
老王大夫开了方子,留下两帖药就走人了。本来说好三倍诊金的,最后连急诊费都没给,付的银子比平常的诊费还要少些。
他是受够了这两父女,临走还添油加醋的说道,“我看你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有本事找那位慕容公子的晦气去!窝里横,不过就有点力气欺负我着六十来岁的老头子罢了。你敢去报仇吗?你有本事将人家史大夫绑来么?”
王老头这番话并非随口而出,他人虽然老,可心不老,精明着呢。拿言语刺激下这两父女,他们定然是不敢找那位公子的,但是说不定会找史大夫的麻烦。
说罢他哼哼了几声,表示很蔑视,巍巍颤颤出了房门,去了回春堂不提。
王老头虽然受了气,银子也没拿全,可是觉得给史大夫下了个套子,安了个钉子,心里平衡了许多,竟然破天荒的心平气和的回去安稳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