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灵雨跟诺伦学过什么，曾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比自己这个啥都没学到的便宜徒弟要强出太多。

灵雨告诉曾荣，她这么多年进入其实主要是在始幽星海的外域活动，中域只进入过一次，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她的修为才险些被废，境界跌落到与曾荣相同的水平。

但是关于始幽星海外域的详细情况，无论曾荣怎么问，灵雨都说诺伦让她不要对曾荣透露太多，一切让曾荣自己去探索。

这让曾荣好奇的同时，恨诺伦恨得牙都痒痒。

始幽星海外域的环境比之前曾荣经过的那些，还要恶劣很多。这里的宇宙原力完全不能够进行炼化和吸收，也正因为如此，在外域中的人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通过将其他人杀掉，吸收对方本源，避免力量枯竭的下场。

而且，始幽星海外域属于那种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一层看上去脆弱得如同蛋壳的光膜，如同一道天堑般难以跨越。

当然，这一点是灵雨在将曾荣带进光膜之后才告诉他的。

“我必须要提醒你，在这个地方，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都不能相信。”灵雨特别嘱咐曾荣：“你只能相信你所经历以及所看到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有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不真实的。”

曾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瞬间就联想到了自己被诺伦以放逐葬歌困了十年的事情。

“而且，一旦有人对你动手，千万不要有任何仁慈之心。”灵雨补充道：“在这种地方，对任何人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见曾荣扫了她一眼，灵雨连忙道：“我除外。你是他的徒弟，我是他的养女，论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姐呢。”

你这岁数恐怕做我祖奶奶都有富余……曾荣腹诽，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曾荣发现，其实灵雨在某些时刻，其实是个很，呃，用地球的话讲，是个很二的女人。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走？”曾荣望着那些漂浮在幽黑星空中，不时从眼前掠过的巨大骨架，星体残骸以及人类的骸骨，皱了皱眉道。

“那个方向。”灵雨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如果想要去中域的话，光凭自己赶路，几千万年也到达不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借助传送阵。”

“这里生存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曾荣点了点头，问了一个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为了生存而生存的人。”灵雨只是叹了口气，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复杂：“为了生存，有些‘人’已经不再是人了。”

曾荣刚想问灵雨所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蓦然间心头一紧，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灵雨的精神力也很敏锐，几乎在同一时刻，她和曾荣都感觉到了异常。

似乎有大量的生命体在朝着这个方向急速接近，而目标可能就是他们两个！

曾荣明明已经用双手太极图的吸力和斥力将两人的气息隐匿，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人发现他们进入始幽星海外域？

“随机应变，可能是冲我们来的，你……”曾荣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灵雨脸色一阵发白，他正想询问，却见灵雨伸手指了指刚刚的那个方向。

“糟了，是‘恶潮’，我们死定了。”灵雨像是记起了极为可怕的事情，声音发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