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赵询爆喝一声,手中银色长枪带起道道银光,如水银泻地,刺入周围靺鞨军士卒的身体,随后伴随着丝丝红线飘出。等赵询冲过之后,与其相对而过的靺鞨军士卒才缓缓倒下,或脖颈,或脑袋,皆是红白色喷洒。
“混蛋,停下!”一个靺鞨军军官看到赵询大杀四方,似乎是年轻的将军,于是想要立上一大功,挥刀迎了过来。
“就凭你也配?”赵询不屑的大吼道。
“当……”
靺鞨军军官手中的长刀化为碎片,激射而出,将周围的数人刺伤。而靺鞨军军官双手已经彻底没有了感觉,虎口鲜血淋淋。
“好强……”,靺鞨军军官感叹一句后,就感觉脖子一凉,陷入无边的黑暗。
在中军的高翔,看着后军大败,自己麾下的士卒四散逃开,不由一阵悲痛。骁果军当真如此强横……
整个三里有余的后军战场,顿时腾起的漫天黄尘,遮蔽了那只能发出淡淡热量的太阳。靺鞨军后阵此刻正翻腾不息、杀声震天,凶狠的骁果军铁骑就像锋利的弩失射入人体,无可阻挡。
骠悍的骁果军铁骑展现出惊人的杀伤力,大量的靺鞨军士卒被锐利的长矛戳穿,被锋快的横刀劈斩为两截,被奔蹄的铁蹄踏碎了头颅,他们流尽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六千人的大阵瞬息之间就被凿穿,骁果军铁骑并没直向前而行,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再次成三道席卷而来。
剩余半数的靺鞨军后军,看到数不清的同伴被斩杀在自己眼前,己方却不能给骁果军带来多大的伤亡,而骁果军越战越勇后,他们开始动摇了。
本就不完备的阵形不再坚固、严禁,士卒不再勇敢,也不再敢战。开始有士卒掉头撤退,当然,说逃跑更加合适一些。一开始,这些逃跑的士卒会被后方的督战队亲手斩杀,但这依旧不能遏制心惊胆寒的靺鞨军士卒逃跑,这也只不过是起了一点点作用罢了……
没有一会,整个方阵都已经开始动摇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转身向中军方向败退,因为,面前的骑兵依旧不是他们可以阻挡。甚至有的士兵为了跑的更快一点,主动放弃了手中的弯刀、长矛、盾牌。
在骁果军强大的冲击之下,六千后军终于崩溃了。无数人扔下兵器,跪在地上乞降,其余的靺鞨军士卒见骁果军骑兵并没有击杀拿下投降的士卒,连忙有样学样,扔下兵器跪在了地上。
大地还在震动,马蹄还在翻飞,红色的火焰麒麟旗在战场之上迎风飘扬。红色军旗上面的那两个骁果大字如同魔咒一般,瓦解了靺鞨军的抵抗之心。大旗所到之处,无不俯首。因为那红白相间、飘飞的脑浆告诉他们,如果抵抗,他们的脑袋也会成为烂冬瓜。
“骁果军的小辈,莫要张狂,老夫与你一战!”
中军的另一员老将实在看不过去,亲自带人杀了过来。
“老家伙,小辈二字,你没资格说。”赵询冷笑着杀了过去。双腿轻轻的一碰玉麒麟,玉麒麟十分灵性的再次提速,四足发力,向着挡在眼前的一个慌乱的靺鞨军士卒就是一个直撞,将那挡在面前的士卒,直接撞飞了出去,随后被重重落下的马蹄踩踏。
老将金战使用的是狼牙大棒,看来也是勇武过人之辈,否则也不会被一府军主看重。
“小子,你太狂妄了!”狼牙棒高高扬起,向着赵询猛击而去。
赵询冷哼一声,手中银枪宛如一道银色闪电,瞬间出现在两人之间。两马交错,金战只感觉眼前银光一闪,自己左胸间一凉,浑身力气一泻千里。
金战手中的狼牙棒再也把持不在,跌落在地。
“你是谁?”金战看着自己左胸不断涌现的血沫,颤声问道。
“骁果军,赵询!”
赵询看也不看这个靺鞨军老将一眼,策马前冲。
“是你……果然厉……害……”“扑通……”
金战跌落马下,殷红的鲜血从其胸前激射而出,他整个左胸都被赵询的大枪刺穿、击碎,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战场冲锋之时,将军的个人勇武除了能激励士气之外,对于交战的结果来说并不会有太多的作用。但是如果交战之中,一方主将阵亡的话,却会对失去主将的一方造成巨大的影响,甚至直接影响一场战斗的胜利与否。
所以古今中外,军中大将在作战之时,一般都不会亲自去冲锋陷阵,他们一般都是处于中军的保护之中。战阵之中,一军之主就和军中帅旗一样,那是全军的士气关健所在。
斩将夺旗就应运而生,只要大将一死,战旗一倒,那么那方的士气也将跌到低谷,那方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兵败如山倒。
身为主帅之下的两员大将,金战一亡,顿时让本就不高的气势,跌落低谷,后军士卒再无抵抗之心,皆跪地请降。而再精锐的军队如果失去了士气,那么他们和乌合之众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他们跑起来会更加的快。
“唉……败了……败了啊!老金,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我们的死地啊!”高翔苦涩的说道。
除了部分逃脱不掉,跪地请降之外,更多的士卒则是一哄而散,向着后方逃去。此时他们除了恨自己的爹娘为什么没有给他们多生几只脚。
溃兵在前面跑,骁果军骑兵则在后面狂追。对于这些靺鞨军士卒来说,后方那近两万的大军才是最安全的。
近三千的溃兵拼命的在中军跑去,后面是近万的骑兵狂追,追上之后,就是人头滚落,鲜血飞溅。就如同一群野狼在追着一群山羊。在这些的示意下,骑兵死死的驱赶着那数千溃兵直接往中军阵形冲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