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众人纷纷向逢纪敬酒,唯有郭图始终把脸扭向一旁,好似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数盏酒下肚,逢纪已有了几分醉意。
端起酒樽,他有心奚落郭图:“公则。你我昔日侍奉袁公左右,许多时日不见,莫非不应饮上一盏?”
逢纪如此。袁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辛毗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的把目光落在郭图脸上。
“某今日身子不适!”并未端起酒樽,郭图冷声说道:“元图自家饮了便是!”
不等逢纪说话,辛毗说道:“今日乃为逢公接风,公子尚且亲自作陪,郭公怎可扫了兴致?”
冷哼一声,郭图端起酒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酒饮了。
已有几分醉意,逢纪也将酒饮了个干净。
没等逢纪放下酒樽。袁谭再度斟满酒说道:“逢公自邺城而来,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辛苦。郭公如此实属不该!此盏。乃是某代郭公赔罪!”
赶忙在将酒樽斟满,逢纪双手捧着说道:“长公子如此。某甚惶恐!”
又饮了数盏,逢纪已是不胜酒力。
袁谭向辛评使了个眼色。
辛评随即说道:“逢公智虑非常,我等均是不如。曹操于崂山湾屯扎,大有向北推进之势。敢问逢公,我等须如何应对方可?”
“此事已是说过!”醉了的逢纪显得很不耐烦:“曹操屯兵崂山湾,为的只是进击蓬莱,与你等何干?”
从他语气中听出不快,袁谭心中却很是欢喜。
醉酒之人,说话多不经过思忖。
这两日待逢纪有如上宾,袁谭又曾提起请他带坏给袁尚,他心中那点警觉早不知撇到何处。
寻他错漏之时已是到了!
袁谭没有吭声,又向郭图使了个眼色。
郭图始终表现出与逢纪不睦的模样,如此一来,更令逢纪觉着厅内除他之外,包括袁谭都无恶意!
“元图此言甚谬!”郭图说道:“蓬莱远离海岸,五公子早将之建造的有如铁桶,曹操若要讨伐谈何容易?以某看来,他屯兵崂山湾,恰是有心北进,夺取青州!”
“都言公则敏慧,怎会说出如此蠢话?”逢纪说道:“蓬莱虽在海外,却可随时策应青州。曹操若夺青州,必将击破蓬莱!”
郭图冷笑道:“元图此言倒是好笑,五公子麾下不过两千将士,长公子麾下却有兵马万余!莫非曹操不欲破除强敌,却要讨伐兵马不多的五公子?”
“公则此言莫非是轻视五公子?”逢纪说道:“蓬莱将士虽只有两千,当日与万余曹军对峙,可吃过败仗?”
脸色瞬间有些难看,郭图说道:“元图此言,莫非是告知我等,长公子时常会吃败仗?”
“五公子征伐多年,虽偶有小败,何曾伤筋动骨?”被郭图反驳,逢纪脱口说道:“长公子镇守青州,臧霸来犯莫非未有连失城池?”
逢纪已有些口无遮拦,虽被提及北海沦陷等事,袁谭嘴角笑意却是比先前更盛!
以逢纪此时情状,再激上几句,他或将说出些令人难以接受之言。
“某还是觉着曹操将会北进!”郭图说道:“青州辽阔,蓬莱不过弹丸之地,曹操怎肯坐视疆土无限不来争夺,却偏偏要讨伐蓬莱?”
“某已说过,曹操决然不至如此!”逢纪说道:“沙场之上与五公子遭逢数度,曹操清楚孰弱孰强!”
“元图莫非在说,长公子不如五公子?”逢纪突然冒出一句。
正说在兴头,逢纪脱口说道:“自是不如!”
“逢纪!”袁谭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声喝道:“你好大胆子!某好心为你接风,你却在此恶言相向,究竟是何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