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斥候纵使发现他们,也只认为是渔民照常营生,并未加以理会!
盘鲨口。
厮杀整日,海贼损失战船三艘始终没能突破天海战船防线。
率领船队后撤,郭祖登上管承的战船。
甲板上摆起一张矮桌。
管承、郭祖相向而坐。
桌上摆放着一些鱼和海兽的肉。
抱起酒坛拍开封泥,为郭祖斟了一碗,管承说道:“我等厮杀整日。损失战船三艘,莫说击沉敌船,就连冲出一艘也是不能。长此下去,只怕多年积攒的家当全要折损在此!”
“海中鲨鱼倒是吃了个饱!”郭祖说道:“常年在海上劫掠,向来只有我等将别人投入海中喂鱼,而今却被他人丢入海中,喂饱了鲨鱼!”
提起白日战事,俩人唏嘘不已。
“郭公,你不觉着此事古怪?”饮下一碗酒,管承说道:“曹公只令五百人登船。且是老弱残兵。莫非他已知蓬莱将派出战船半道拦截?”
“怎么可能!”郭祖说道:“蓬莱如何,曹公又怎知晓?你没听何公所言,兵士虽只五百,却是百战之士!”
“百战之士?”向船舱看了一眼。管承小声说道:“稍有颠簸便七荤八素,郭公见过如此百战之士?”
郭祖一愣:“管公何意?”
“白昼里厮杀,某便寻思!”管承说道:“曹公可是故意要我等一路北进,引得蓬莱战船前来迎击!”
没有应声,郭祖脸色变得难看。
蓬莱战船只有五艘,却不是船只数量占优的海贼可以抗衡。
“管公可有打算?”郭祖问道。
“有何打算?”管承说道:“我二人已是开罪蓬莱。此战若是不打,见了曹公,项上人头自是难保。若如今日这般打下去,只怕用不几日,你我二人也将葬身鲨鱼腹中!”
“将船上曹军丢入海中,你我各自领人离去如何?”郭祖说道:“曹操麾下不习水战,更不用说在海中厮杀!我二人只须不上海岸,他也奈何不得!”
“虽为海贼,又怎日飘在水中?”管承说道:“麾下众人也须时常登岸。劫掠所得,若不让他们耗费在女子腹上,早晚也是叛离!”
郭祖脸色越发难看。
叹了一声,他说道:“你我二人错便错在妄图朝廷招安!得了个虚名,却要将家当与性命都填了进去!”
管承也是面带忧色。
过了片刻他说道:“叛离曹公决然不可,我二人乃是自寻死路!明日开战,须另想个法子才是!”
“有何法子?”郭祖说道:“蓬莱战船坚固,打了整日,我等连版搜也未击沉,甚至船身连个白印也没啃出!”
“接舷!”管承说道:“蓬莱战船坚固却是由人乘驾。明日只管攀援敌船,与之近身厮杀或有成算!”
海贼劫掠,最擅长接舷厮杀。
郭祖眼睛一亮说道:“管公果真思虑周祥,待到天亮,我等再度上前,便全力攀援敌船!”
管承、郭祖改变作战策略,天海战船上,沮授也在谋划着第二日的厮杀。
与太史恭、赵艺相向而坐,沮授说道:“今日厮杀,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海贼船只虽多却不如我军战船牢固!”赵艺说道:“今日之战击沉三艘,待到明日再击沉三艘,彼必自乱!”
沮授微微笑着并没言语,而是看向太史恭。
“安虎所言不差!”太史恭说道:“我军战船包铜,明日厮杀只管驶船向他们撞去便是!”
“只怕明日敌军不再如今日这般与我军互射!”沮授说道:“敌船无、投石车,箭矢射中我军战船,只如蚂蚁啃骏马。常年在海上劫掠,明知不敌却还强撑,郭祖、管承怎会如此愚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