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犹自哭泣，那个追赶野猪的男人说，你别哭了，这里有野猪，危险，你跟着我走，我保护你。少妇也不置可否，男人又说了一遍，这里危险，少妇才跟着男人去往比较安全的地带。

夜独泓说，这少妇也忒可怜，被自由兵吓到这里来，要不是这个好心的男人愿意保护她呀，说不定她就被猛兽吃了。在这个地方，没有点功夫是不行的，哪怕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也可以在遇到危险时进行防御。

草儿说，可怜的岂止这一个人，天下有多少人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我们听到的哭声还少么。

夜独泓说，你我都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心里到底是有善心的。我最近就在思考人的这种善，人对待人当然有可能是善的，但人难的是，对待动物像对待人一样。说自由军对待人凶残，可我们不也打杀我野兽么，我们对待动物不也一样凶残吗。

夜独泓咳了咳又说，原来我们的善是划线的，是把动物呀之类的划在线外，也就是说，那些动物的生命似乎是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的。既然很多人都默认这样的一个事实，我也不想去争论什么。我只是说，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保持清醒是必须的。

草儿说，比刚才的少妇年龄小的小女孩儿也有受到伤害的，有的婴儿都惨遭杀害，还有的老人也是身首异处，这么精彩地世界，我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

夜独泓说，这五灵山下的森林我本来以为是平静的，但近来烦扰人的事情增多，这少妇的哭泣就是一个事儿。我见过很多人哭泣，我见过哭诉的人，悲哀的是，当悲伤的人哭诉时，却没有人听。

草儿说，我们离开这森林吧，这里的野猪已经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可以轻易对付三两只野猪，我想要去更有挑战性的地方。

夜独泓说，你是还想杀动物吗？

草儿说，不会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说一定要杀动物，我只是想到一个新鲜的地方，换个环境。

夜独泓说，其实我也没说一定不能杀动物。行，你想换个环境，那我们就去五灵山吧。

五灵山？草儿还是有些惊讶，她说，这五灵山都说是贵贱不要上的，上面环境艰险，恶兽云集，我们去到那里，会很有危险的。

夜独泓说，我们不要怕，有危险我们就逃跑，我们没有去，怎么会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呢。

夜独泓抬起头，望望离自己很近的五灵山，说，我们不要上到山的很上面，我们只在这山的中下段，先探探那里的情况，如果我们实在不行，我们就返回来。

夜独泓和草儿就一路上了五灵山，他们看到这山间雾气游移，只觉寒气逼人。他们只是刚入山，就感到这五灵山与别处不同。

草儿说，我们冒然来这五灵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夜独泓笑着说，有我在呢，怕什么。

他们来到一块岩石旁边，夜独泓站在岩石上，他说，这里可以望到下面的森林哎，我们可以看到别人打杀野猪，啊，这个视角太好了，像看戏样，不如我们先在这里停下来，观赏一下山下的风景。

草儿说，好啊，我正好走得累了。要不是害怕这五灵山，我早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