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道友!”
随着法元一声惊呼,周围人已经尽数围拢上来,法元望着新来四人,双目赤红,厉声问道:
“尔等何人,这件血衣又从何而来?”
一旁的晓月倒是先开口道:
“法元道友不可无礼,这几位便是贫僧专程邀约的昆仑派剑仙,川东金佛寺知非禅师、长白山摩云岭天池上人、成都隐名剑仙钟先生以及巫山风箱峡的游龙子韦少少。”
众人听闻是昆仑派长老,也是肃然礼敬,法元又问血衣来历,知非禅师道:
“我等适才经过后山竹林之中,闻得血气弥散,降落一看,便发现地上有这件衣衫,只是……”
说到这里,知非禅师眉头一皱,
“只是……,穿此衣服之人,想来已经身故,连那尸体,也被某种极凶恶的怪兽吞食了干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众人闻听,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不约而同想到了绿袍老祖的金蚕蛊虫,可是绿袍和俞德乃是同源魔教,为何会自相残杀?而那绿袍老怪又到了哪去呢?
在场除了张廖,对于夜间竹林中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无法理解想象,最后还是天池上人说道:
“与峨眉斗剑之期已近,我等不可自乱心智,魔教离去,未必不是好事,翌日斗法,也让峨眉派看看异教的气度手段,休要总是夸口什么峨眉独秀,吾道大兴!”
晓月点头称赞,和昆仑四友率先离去,智通和法元也无计可施,众人商量了片刻,龙飞道:
“这晓月也实在太过张狂了一些,便是他辈分再高,法力再强,也无非是峨嵋的弃徒罢了。”
智通道:
“如今他仗着有昆仑派四位长老的支持,只怕越发对我等颐指气使了。”
龙飞道:
“无妨!离初十尚有数天,我这就返回庐山,邀约我师尊前来,有他老人家坐镇,晓月也得收敛一些。”
法元闻言,拍手称道:
“能得白骨神君相助,再好没有,龙道友不如跟令师说说,只要有胆量又有本事的同道,只管辗转约来,谁要能挫了峨嵋派的威风,在江湖之上,必定威名远播,我五台派也甘愿受他驱使!”
张廖心中暗叹一声,这五台师门不想着自家积累实力,却只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也罢了。可是既许诺了尊晓月禅师为首,如何却又向白骨神君放出了风声,这般首鼠两端,待价而沽的做派,若是混元祖师复生,只怕气得要一个个收回飞剑,逐出门墙才是了。
龙飞却因为这个消息而兴奋起来,当即向智通和法元告辞,离开了慈云寺,余人也各自散去,张廖也正要回房,刚刚走出大殿,便见到鹿清笑嘻嘻站在自己跟前,挥手道:
“了一道友,我师父约你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