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井和沈庭白到正殿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还没有一个人,银白的香炉上盘旋着几缕轻烟,在空气中慢慢消散。两人会来这里,显然是奉师父之命,据说大师兄也会过来,但两个小辈总不好让师父等自己,于是便先来殿内等着。
不多时,殿外传来两道脚步声,其中稳重平和的应该是师父,另一道声响则是步步分明,每一步的间隔时间都分毫不差,玉井心想大师兄该是个极有规矩的人罢。
逆着光玉井看不清他的脸,身高却是极伟岸的,走近了才发现这位师兄似乎是齐国人,不同于南国男子的文雅秀致,深邃的眉眼英气逼人,若说喻柳温润如玉,那陆师兄则是寒潭冰泉。
“玉井,这是你大师兄,姓陆名含章。过来见过师兄,说是长兄如父,你大师兄日后也算得上你半个师父。”月山道。
“是,师父,”玉井走到陆含章身前,行了个晚辈礼,丝毫不因他身边的寒冰气场而胆怯,“见过大师兄。”
“不必多礼。”陆含章眼中划过赞赏,淡淡道。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想死你了!”沈庭白可谓是陆含章一手带大的,从小就爱和他撒娇。
“你这小子,怎么就长不大。”陆含章勾了勾嘴角。
“哪有,师兄走了这么久,我都学不了新术法,你说回来要教我御剑的。”师父和师兄总是怕自己学了御剑会不老实,一直拖到现在。
“庭白,不懂事,你师兄才刚回来,总要让他歇几日。”月山微笑看着三个徒弟。
陆含章道:“师父,没事的,我不累。”
“你呀,日**白不知要被你惯成什么样子。”月山叹了口气,含章来青阳时已是十七岁的少年,冰冰冷冷的性子早已定型,唯有对这个师弟有几分笑脸,连自己这个做师父的,二十多年都是对着这一张冰块脸。
“玉井,你想先修习仙术还是与庭白一同修习御剑之术?”陆含章淡淡道。
“我跟阿白一样学御剑罢。”除了修灵体,玉井最想学的就是御剑了,修灵体的方法师父上次便教过了。
“你修仙时日尚短,暂无根基,修习御剑可是会比庭白更为吃力。”陆含章提点了一句。
“我可以的,大师兄。”玉井不为所动。
“好,那就开始罢,你们先在一边看着。”陆含章点点头不再多说。
长剑出鞘,离地三尺,陆含章长身玉立在青灰色的剑上,玉井堪堪看清动作,人剑已经飞远,不光是速度足够快,御剑也足够稳,大师兄这一手御剑术堪称上乘之法,想必也下过不少苦功罢。
已在远处的陆含章又控制御剑回转到玉井二人身边,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过二人现在只有羡慕的份。
“看出御剑的诀窍么?庭白,你先说。”陆含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