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分明是昨ri雪山上,傲然挺立的轩辕战之子:仇天。
“你你...”那个稍大一些的男孩儿,顿时被驳的哑口无言,闷闷不乐,暗想道:柳叔叔分明让我们来练剑,这周爷爷,怎会对这毛皮无赖如此纵容呢?
越想越气,手中木剑一入溪中,便卷出一块淤泥,半片鱼鳞也没沾。
正气愤时,耳边一声稚气未脱的嗓音喊道:“定身符”。
随着仇天这道定身符的打出,水中畅意游曵的活鱼纷纷凝滞,停伫下来,难以动弹半分。
几个少年大喜,趁此机会,手中木剑纷纷入水,顿时水花四溅,几人各自刺中一条鱼,喜笑颜开,丢入了各自的竹篓中。
唯生虽啐了他一口,却不甘落后,生怕在几人的比试中落了下乘。
“这帮兔崽子,又来占便宜!”仇天轻哼一声,眼看几人竹篓里不相上下,眉头一皱,暗自想道:若是再使符咒,怕又要被柳叔叔臭骂了。骂便骂吧,哼!总不能输给这几人!
俊俏的少年,眉间升起一股豪气,木剑中挥出浑厚的纯阳内力,一道“天雷符”向水中打出。天雷含电,而五行中唯水能助雷之势,顿时水花四溅。
这一刹,竟仿佛是天雷滚滚,长河惊涛。
少年内力,惊人惊天!
此种情况,几位少年似乎早已经历了数次,在他喊出“天雷符”之时,便已溜到一边。此时,几人正哈哈大笑,指着淋为落汤鸡的肇事者,前仰后合。
“哈哈,小天...柳叔叔说了不许用符咒,你却还用!纵然这次是你赢了,回到家,岂不又要受罚?”赵唯生在一旁恨恨的奚落他,幸灾乐祸。
小小少年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溪水,木剑一挥,冷笑道:“纵是受罚,男儿受便受了,又岂能让你们赢?”
稚嫩的脸庞,一道刚毅之se,羡煞旁人。
其余少年一并上前,将炸飞上来的死鱼分别装入竹篓,准备送往各家。
仇天被他们奚落,胸中一阵不忿,冲上前剑眉一挑,睁着滚圆的双目,怒道:“你们自己去抓好了,这是我的鱼!”
“哼,这么多鱼,你能带的回去?”
“带回去带不回去,又与你们何干?”
众位少年见他恼怒,只好悻悻离去,将他弃在溪边。初始时,几人尚未走远,盯着他来来回回,在这二里泥泞的村路上送着竹篓。过了会儿,也是心不耐烦,太阳高起,一群孩子各自回家吃饭了。
小小少年,两手各提满满一筐鱼篓,在长路上,健步如飞。
来来回回,不知奔波了多少趟。
一个时辰过去,他气喘嘘嘘,湿透的头发已风干了。
两个时辰过去,汗如雨下,风干的头发,再次湿透。
三个时辰过去,少年肚子饿的“咕咕”叫,腿脚一软,险些栽倒。
想起几人冷嘲热讽的模样,仇天咬紧了牙关,决不让他人看低了!望着溪边剩下的最后三个竹篓,他略是欣慰,奋力提起其中两筐,摇摇晃晃,先村子里走去。
“嗝...啧啧,这小子,不简单啊。嗝...”清溪左岸边杏花林里传来了一阵打嗝与醉语,竟是先前那怪和尚的声音,看来早早便已匿迹在此。
只是相隔太远,少年难以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