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芮恩完全记不清自己究竟对赛芙琳忒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事实上她根本就没做什么,或者说是来不及做什么。
“不过这样的赛芙琳忒还是挺可爱的嘛,感觉萌萌哒。”
“尤其是赛芙琳忒快要流口水出来的时候,真的好想喝啊。”
“噗!”接过雅思塔递过来的纸巾,女孩擦着自己的嘴巴,“我可不想接受这样的夸奖啊。不过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每天喂你一斤。”
“噗!”听到赛芙琳忒没节操的话的艾萨芮恩将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柯尔茜双眼放光,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处的孩子一样。
“赛芙琳忒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有多诱人吗?”一提到赛芙琳忒,柯尔茜就来了精神:“尤其是昨天那个情景,你娇羞的模样,好想再现一次呢。”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花痴吗?”赛芙琳忒拍拍柯尔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姐,你正常一点我们还是好朋友。”
刚说出那种话的你难道就正常吗?艾萨芮恩擦着下巴上的水渍吐槽着。
柯尔茜一脸无辜的盯着她:“你不喜欢这样的夸奖吗?”
谁会喜欢这样的夸奖啊,赛芙琳忒在心里喊着,“咳咳。虽然我天生丽质,但这种类似痴汉的话也会给我造成那么些困扰啊。”
艾萨芮恩翻了个白眼。你天生丽质?那我算什么?
“很不好意思打搅你们打情骂俏,在信使要走之前,你是不是该给我你的口信?”菲安利雅“很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两个姐妹的胡闹,她也想参与进来,但显然正事更为重要。
“咦?菲安你不是已经去应付了吗?”
“是你说昨天没空,让我今天来的呀。”赛芙琳忒那么健忘,还一脸欠揉的样子,菲安利雅额头不禁冒出了青筋。
“好吧,那么就说正事吧。”赛芙琳忒本想打哈哈混过去,看到菲安利雅不满的表情,于是又换成了忧国忧民的样子。
她拿起纸笔以飞快的速度写了一封信,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交给了菲安利雅。
“把印有我典藏版签名的这封信交给那个信使,让他回去吧。然后让森罗的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说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发布了第二道命令,“给第一第二军团及其附属军团传令,即接到命令的当天开始,按照预定路线进军拉贝尔斯,把帝国人赶到罗布斯河的北边去!”
“哦!”
“终于要北上了么。”艾萨芮恩伸了个懒腰,在安纳斯领的南方住了这么久都快要生锈了。
菲安利雅点点头,眼前的女孩终于做了一件令她满意的事,“我立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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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类似敷衍的回信之后,克里斯托弗家族的家族长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指着南方几乎要骂娘,但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那同盟军自然会以此为借口彻底和他们断绝联系,如此就只有等死一途,身为贵族,怎么能被帝国人像吊一只猪一样吊死?
但被他选择性忽略的一件事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可不是一个贵族。
气愤归气愤,他却不能放弃这最后的希望,只能再次以谦卑的态度给远在迪雷克城的赛芙琳忒去了一封信,这么一来一回,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南方的同盟军依旧没有回音,克里斯托弗老族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试图用别的理由来解释,或者干脆不去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当负责送信的亲信急匆匆的闯进他的办公室内,以一种几乎绝望的语气说道:“老爷,大事不好……”
克里斯托弗老族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说。”
“我们的信使被帝国人抓住了!”
“什么?”老族长惊道,但又想到信使的联络路线是极其隐蔽的,在这之前骗过帝国人不知道多少回,帝国斥候不止一次地搜查过这条联络路线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这一次是怎么……突然,克里斯托弗老族长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老爷,老爷!”屋外走廊的叫喊着渐近,另一个仆从打扮的人顾不得礼仪,闯入书房。“现在帝国人的军队正在猛攻西城。”
“西城?难道帝国人已经知道那里……”先进来的那个亲信难以置信,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老族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老族长盯着这个仆从,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消息。
然而仆从的话粉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是帝国人拷问了我们的信使,从他嘴里撬出来的。”
克里斯托弗老族长面色灰白,瘫倒在了座椅上。
一切都明白了,但一切都太晚了。
联络路线只有他和同盟军的那个女人知道,自己这边没有泄密,就只剩下那边……
以那个女人对拉贝尔斯新兴贵族的痛恨,这完全能做得出来。
将军的棋子落下,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