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薇薇醒来后,秦王想起那日她拿回来的茶壶,干咳了一声问道:“那日出了茶楼可是做了什么?”
付薇薇有些迷茫,望着角落里还摆着的茶壶,恍然大悟,把泼了那两个纨绔子弟的事讲了一遍。
秦王听的原委,嘴角一丝无奈,手落在付薇薇的头上,轻拍了两下,“阿薇是真的忘了许多人么?”
付薇薇迷茫的看着秦王,不解的怎么又提起这个话题,只见秦王叹了口气,声音有那么一丝的惆怅,“你泼的二人之中,有一人本是我的表弟。”
付薇薇瞬间明白了,当时二人为何那般说募王了,原来是在嘴上为了秦王出口恶气罢了,看着阿逸眼里隐含的落寞,付薇薇心里愧疚不已,诺诺的说着,“对不起,我……”
秦王摇了摇头,没有一丝的责怪,“只是想和阿薇说以后不要戏弄他们就是了。”
付薇薇点点头,到底是有些气弱,蔫蔫的,看的秦王心里一软,摸着她的小脑袋,声音及轻的说道:“我就剩下你了。”
付薇薇没有听清,抬头疑问的看着秦王,只见秦王大笑了一声,“阿薇都记得什么?”
付薇薇皱了皱鼻子,“说来也不记得怎么回事,临死之前不久就失忆了,还没缓过来,就被害死了。”
秦王有一丝错愕,却没对付薇薇的话有半分猜疑,突然轻挑眉头,“难怪会拿砖头去拍他。”当初谁人不知,募王募王妃的甚是恩爱。
次日洗漱更衣好了的秦王,坐在铜镜面前,不由得摸着额头上还留有浅淡的疤痕,心里不由得一笑,阿薇当时还真的下的去手,他可不记得当时四哥当初对战白虎时磕到脑袋,再次注意到铜镜里的面容,秦王低垂眼睑,掩饰了恨意,怏怏的推开了铜镜。
隔三差五便会早早过来要伺候秦王的水桃水姨娘看着秦王的动作,梳头的动作顿了一下,秦王疑惑的看着水桃,没有什么情感的声色,说道:“可是起来的太早休息不好,若是休息不好,不必每日起早过来,府里不缺做事的丫鬟。”
水桃听后脸色有些僵硬,却笑着说道:“看着王爷推镜子,想起来王妃来,她有一阵也做过这般动作,不喜照镜子来着,以前也不会那样,不知怎么就突然不喜照镜子了。”说完水桃神色一白,“王爷……我不是……”
水桃到底是个聪慧的,她为何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所以今天颇是胆大的提醒着对方罢了,真真是个不怕死的,也是,当初女主积攒的人脉钱财只有她罪是清楚,募王若是想要得到,必然要留着她的。
在一旁的付薇薇全都听见了耳里,视线望向了窗外,错开了秦王撇过来的视线,秦王只觉得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却又没有抓住,便不再多想。
德妃的恨意比想象的还要猛烈,竟然收了静王在名下,从此二人便是母子相待,而这京中谁人不知,静王与募王一向不和,诸多事上,能捅上对方一刀绝不会放过。
圣意下达当天,秦王酩酊大醉的被随从背回来的,水桃如今在府里耳线也是栽培了出来,得知王爷大醉而归,赶忙来了书房服侍。
房里的丫鬟纷纷退了出去,付薇薇紧抿嘴角的看着水桃柔情似水的低语细声的说着话,边伺候阿逸洗漱,眼神越加凉嗖嗖的。
水桃本觉得这次是个机遇,待打理好秦王后,面如桃花,娇羞的遇褪下衣裙时,冰冷的声音传来,“出去。”
水桃脸色苍白的看着秦王,只见对方半眯的双眸极尽冰冷的看着自己,水桃瞬间羞愧不已,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起来,跪在地上,“王爷,您就让奴婢服侍吧,哪怕是可怜可怜奴婢,让奴婢有个孩子可以相伴。”
水桃梨花带雨般的哭诉并没有得到对方半分怜惜,当水桃对上秦王极是厌恶的神色时愣在那,眼泪簌簌的流着。
“出去。”
再次面对那冰冷的命令,水桃已然溃败不成军,擦着脸上的泪水就跑了出去,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付薇薇也是头一次看到秦王愤怒的样子,估摸着他心情可能不好,想着要不要也出去时,只见秦王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付薇薇飘过去,帮他盖好了被子,只听闭着眼睛的秦王沙哑的说道:“阿薇,在等等,等等……”付薇薇手一顿,疑惑的看着秦王,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