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之前,吴文胥已经辗转过无数个念头。 是明日劫刑场吗? 不可能,斯维因和卡特琳娜不会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会场已经布置了上千个水系魔法师了,那么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毅然为了自己赴死吗? 吴文胥更加做不到! 退一步说,就算十四个兄弟侍从真正的被卡特琳娜斩首,只要一天没有发现自己,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有可能为了自己将这道连接北大陆的关隘一直关闭住,再深入一些思考的话,说不准英雄联盟的家伙们就会陆陆续续的来雪格要塞搜查自己了! 退无可退,唯有绝处逢生。 必须寻找到他们被关押的所在之地,事实上,吴文胥这几天来一直没有消停,就算是亚索,也破天荒跟着自己不眠不休的寻找蛛丝马迹。 可惜雪格要塞实在是大了,这座超级要塞,监狱何止成百上千,难道要前往一间间监狱里,然后顶风作案,杀入杀出?吴文胥虽然有这种念想,可是恐怕才一露脸,就被诺克萨斯军方重重包围。 “唉,那个叫吴文胥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军方如此关注?” 就在吴文胥一筹莫展,低头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忽然被两个屠夫的对话给吸引住。 提到这位让诺克萨斯军方都颤动不已的S级通缉犯,那个无聊坐在平滑切rou板上,因为人心惶惶没有生意而无精打采的屠夫顿时来了兴趣,他用脏兮兮的大手摸向自己沾满牛rou腥味的须髯,很是权威的说:“你知道德玛西亚盖伦吗?” “当然知道,他可是咱们诺克萨斯的劲敌。”提问的屠夫一脸鄙夷的说。 看见他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屠夫啧啧的摇头,用怜悯的语气说道:“你听说过盖伦,居然不知道盖伦被他打成了重伤吗?虽然没有挑明,德玛西亚之力与我们的卡特琳娜将军依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仇人就在卡特琳娜将军统辖的要塞中,你觉得她会轻易放过吴文胥?” “那又怎么样,我听说吴文胥的随从们被关在了漆炼监牢整整四天了,还是没有那个家伙的消息,哼哼,估计啊,就算是明天真的把那帮jian细斩首,吴文胥也不会出现的,他们就是一帮可怜的替死鬼。” 当真切的叙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那位得意洋洋,拥有着丰富谈资的屠夫也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到只要吴文胥一天不被抓到,自己的惨淡的生意还会持续下去,他嘀咕的怒骂了一声,懊恼地将屠刀狠狠砍进rou板里。 “亲爱的朋友,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我想十五斤牛rou。” 穿着黑色披风,戴白色忍者口罩的男人出现在两个喝西北风的屠夫眼前。 “呀,你们的牛rou成色看起来都不错啊?我究竟该买谁的呢。” 男人开始犹豫不决,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不时在两个沾板上的鲜嫩牛rou之间徘徊,他说话的时候,手里已经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系绳的钱袋恰是时候的被北风给吹开,金灿灿圆滚滚的金币,顿时跳跃进眼珠子快要暴瞪出来的两个屠夫眼里。 “咕噜!” 谈资丰富的屠夫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在另一个目瞪口呆的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手起刀落,娴熟无比的将牛rou整整齐齐的切好摆放在男人的视线里,他的刀工可谓浑然天成,每一片被切好的牛rou均匀平整,精雕细琢,完全碾压了那个还沉浸在梦里的倒霉蛋。 “嗯,很不错的牛rou。” 男人赞许而认可的点头,他阔绰的从钱袋里掏出两个金币,在屠夫的眼睛还没有被闪耀金光而迷醉以前,它们已经旋转着停在了屠刀旁边。 “刚才听你们说到漆炼监狱,那是个什么地方。”男人满意的掂量了一下牛rou,看起来他的富饶,让他根本就不在意牛rou的斤两是否有偷工减料。 屠夫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天呐,这个人真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两个金币,那已经辛苦劳作一月才能获得的财富了! “我知道它在哪里!” 满脸垂涎,不知天南地北的屠夫终于从深深的醉梦里清醒过来,当他发现男人用两个金币买了十五斤牛rou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捂住滴血的心脏,几乎用歇斯里地的声音大声哀嚎起来:“尊贵的客人,请一并把在下牛rou也买了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一家人可全靠我早出晚归的养活呢!” 看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吴文胥忍不住的笑了一声,从钱袋里再度抛飞一个金币,金币精准的坠落在他的沾rou板上,只听吴文胥大方的说道:“这是赏钱,我喜欢听话的人。” “你说你知道它在哪里,对吗?” “对!我对天发誓,我的弟弟就在漆炼监狱当狱卒,前天与他喝酒的时候,还有一起谈论到这件雪格要塞的机密。” 一个金币轻易的将屠夫收买,在金钱诱惑之下,他甚至没有考虑到为何会有人打听关于雪格要塞地下监狱的大事。 不过,提到机密二字,男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顿时压低住雄浑的嗓音,在两个脑袋同时凑过来的时候,他才努力压低着嗓子道:“漆炼监狱在东侧一间荒废的城堡里,听着尊贵的客人,如果有可能,那个地方你一辈子也不要试图接近。” “为什么?”吴文胥疑惑的抬起了头。 男人深深的看了贵客一眼,金币的好感已经让他无视所有,只听他充满严肃的说:“漆炼监狱是雪格要塞最重要的监狱,那里面关押着许许多多无法想象的恐怖人物,它戒备森然的程度,是一只苍蝇也无法飞入的,听说一旦关押进漆炼监狱的人,除了死,别想活着出来。” 一股凄冷的寒流夹杂着阴风刮了过来,沾rou板的rou屑被寒风卷走,屠夫森然凝重的闭上了嘴。 “谢谢您的忠告,我只是好奇它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已。” 吴文胥拎起自己挂在牛角上面的牛rou,欠身以表尊敬。 在北侧的城堡么? 吴文胥潇洒的转过了身。 只是那潇洒里,有些莫名孤独的味道,让人悲伤的味道…… (四更到,各位晚安,好戏即将上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