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到中午，但，天上的云层已经显得，厚重、低沉了。山风刮得很大，还有点儿刺骨的意思。

他们，从山野里的一条羊肠小道出来，这条颠簸不平的碎石小道，就是通往老占头的坟前......

车子就停靠在公路边，小王让卓越先上车后，自己才上驾驶座，他把方向盘左转，慢慢地驶上了通往加油站的公路。

卓越不太说话，不知是在继续回味着，昨夜里2+1的数字游戏？还是在沉思父亲的往事......

断断续续的雨点儿，打在挡风玻璃上，随后立刻，形成各种角度的线条，有的干脆就变成了曲线。小王扣紧夹克衫的衣扣，但还是给玻璃窗，留下一道通风透气的缝隙。他喜欢自然地通风，那样很惬意，虽然有点儿冷。

透过刺骨的寒风，他往路边的杂树林子里瞅了几眼，下面就是悬崖峭壁，这是盘山公路。

终于看到一个路边加油站了，一个简易的加油棚，旁边还有一间红砖砌筑的瓦房，它唯一的一扇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让这梅雨给粘成一块块的，显得脏兮兮的。

摇摇晃晃的门扇，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半老头儿，端着张破旧的椅子放在门边。他见到来客了，无jing打采地招招手示意了一下。

这个老头，穿着一件磨损的毛线衣，袖口边都已经破了，他一边拿起加油的家伙，一边还叼着一根木质的烟斗。

小王好言相劝，“大叔，您这抽烟，很危险啊！”

“我知道，平时我是不敢的，今天嘛，这天气，没事的。不过，我还是收起来罢。”看来，老头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将烟斗抖露干净，然后塞进了裤兜里。

“你们外地来的吧，这种天气上路，可不是一种消遣，简直是活受罪。”

“是啊，不过，我们可不是来消遣的。昨天到董家村，是为要办事儿。”小王回答。

“哦，董家村离这儿不远的。昨天，不是一董老太？送葬队伍，很排场气派的。”老头说着，语气里偶尔还透着一种羡慕似的。

刚刚加足油，天上的雨点就开始下大了，还有一阵阵雷声，有点儿吓人的

“卓越，要不，你下来等等，我看还是停一下再走吧？这电闪雷鸣的。”

卓越无奈地望了望天边，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响声，时而，还伴有炸雷声，确实有点儿骇人的，特别在这弯曲的山路，无遮无挡的......

“前边还有什么饭店之类的么？”小王问了，现在是晌午歪，该找个地儿吃午饭才好。

“附近是没有的，要上了高速路口，那儿才有饭店的。”老头说着，看看小王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灵机一动，“我这儿有小卖部，你们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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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出来的时候，光顾的买鲜花什么的，就偏偏忘了买点儿吃的什么，车里原先是准备了些，来的路上差不多就掏空了。卓越现在只好，先下车再说了。

屋里倒是比较干燥，大概是上了几个台阶，抬高了地势吧？进屋细看，原来是，还开着电扇热器呢，把屋里周围的寒冷湿气，给蒸发掉了。屋里的地面，还是杉木板的，这样一来，里面显然要比，外面看上去的，干净温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