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红这下,可是彻底傻了眼。瞧,一张碟片,它四四方方地躺在,一叠米白se的毛巾被上面,和昨天的情景几乎差不多。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人家它,就是舒坦地搁在那儿着呢!
建红瘸着脚,苦着脸,靠在墙边,心里是愁得很了:不可能的事儿,嗨,它还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了,难道说是这栋房子,它本身有啥魔力?
现在,不论碟片里面有啥内容,即使是一张空盘,也得让自己难受好久了。或许,昨天自己看走了眼?本来就是两盘,偏偏让自己看成了一盘,拿走了一盘,所以今天还剩下一盘?
自己已经老到两眼昏花的地步,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拎不清?那集团会计总监如何当得了?再说了,野猫之事,又作何解释?那就不是看花眼的小问题了!
没法子,只能低头承认了:这里确实存在着,某种自己未知的力量了?那么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自己一走了之,容易得很。但是儿子呢,他肯定是要和卓越住在一块儿的呀,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还了的!自己还是要守护在儿子身边,才放心得下!……
“建红,你看着啦,这种奇怪的事情,其实也没啥,你不要去硬拧着它就好了。”四叶草看到建红愣在那儿,许久都不说话,赶紧开导了几句。
“你说,那该咋办嘛?”建红悻悻地问着。
“你还打算扔它不?”四叶草说。
“我还有力气扔不?”建红满脸忧愁地望着,那只依旧蜷缩在窗洞口的野猫,它变得友好多了,但还是死守在那儿,它是在担心,碟片再次被扔掉么?
“那就让它呆在里面的了,关上橱子,咱们出去吧?”四叶草说。
“那好吧。”建红关上橱门,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只野猫。它温柔地叫了一声“喵喵!”它是在说再见吧?
出了地下室的门儿,四叶草关上大门的时候,往里张望了一下,那只野猫站起来,弓起了腰背,突然,往外跳了下去。
“咦,建红,你看到没有?那只猫?”四叶草停住了,惊讶地叫起来。
“啥?怎么啦,刚才它不是还在窗洞口么。”
“没了?啥也没了,我看着它跳了下去的!”
“啊?跳下去,不过虽是悬崖,猫的爪子可厉害呢,能钩住石缝,它准没事!咱们还是回家歇息吧,我站累了,脚背又开始疼了。”
“好吧,咱们走。”……
离午餐时间还早着呢,她们两人坐在那儿,商量着下一步该咋办。
“我看,这碟片它要呆在那儿,也就随它去了,只要卓越看不到,一张碟片搁在地下室,要说也没啥。再过个一年半载的,等到卓越的心情,完全平静了,或许还可以聊聊这事儿。目前,就不要跟她提了。”
“这样也好,总之,我是不会主动告诉卓越的。至于别人呢?”四叶草问。
“这事吧,要不要告诉明生呢?”建红一向是个很能拿主意的人,今天遇上这事儿,她还真没辙了。
“问题是,告诉他,能有什么结果,你要先想好了。”
“我看,他准的说,咱们走,别在人家的地盘呆着呢!他本来就不乐意来这里住,说是别扭!”建红有点儿在模仿着张明生的口气。
“呵呵,说的有点儿像,那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当然喜欢住在这儿,空气好,安静呢,又不拥挤。重要的是,能跟儿子在一起,当妈的谁不想,天天见到自己的孩子呢?”
“是啊,我也想天天见到安然呢。别说,刚才看见那只野猫,我还以为,橱子里是它的幼仔呢!”
“不可思议,你说,那野猫子还会回到地下室么?这些ri子,我是没有勇气再到那里去了,起码在恢复体力之前,我是办不到了。”
“那就留在以后再说了,眼下,你打算怎么着吧?”
“我就不告诉明生了,说了既不能解决问题,还添乱了,没准儿。”
“那我也不必,告诉安然他爸了。否则,哪天,他们在一起打牌吹牛,就把这话也给说出来了。”
“这样最妥了。不过,话是这么说的,我们还是得搞清一些问题,比如这个碟片,是不是真的还包含了,啥意思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