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征的声音一向低沉如大提琴一样,黯哑的嗓音性感迷人,而他说的话题也让锦年有种要跳脱牢笼的的向往。
一开始的时候不管对端木家是什么态度,至少对端木言愿意做自己监护人,锦年是心存感激的,因为预示着即使母亲不在了,自己也可以有个家了,对端木言是有作为长辈的期待的,可是渐渐的,这种期待冷却了……
直到他让自己和娄硕订婚,冷却的期待彻底冰封了,不管背后有什么交易,锦年认为端木言都不该以监护人的姿态来粗暴的干涉自己的感情,甚至婚姻。
后来得知作为父亲是怎么对待端木征的,锦年除了浓浓的心疼之外,还有就是想要彻底的脱离端木言的掌控,所以对18岁的生日无限的期待。
因为那是一个彻底自由的分水岭!
但是锦年也庆幸自己进了端木家,认识了端木征!
所以端木征这么一说,锦年也意识到了,“那天时候周末吧,律师上班吗?有好些文件要签吧?”
锦年的期盼端木征听出来了,他胸有成竹的对锦年说,“放心吧,我会安排的。”
不止锦年和端木征对这个日子敏感,端木言同样对这个日子敏感,和锦年解除了监护人关系,这本身没什么,关键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让他心疼啊。
在锦年的母亲找到他之前,他不是不惦念那股份,而是想当然的以为锦年的父亲死了,那股份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也就物归原主了。
谁知道锦年的父亲在临死之前竟然将股份已经转增给了锦年的母亲,什么时候的事情,端木言竟然不知道,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而且锦年的母亲威胁他,如果锦年在18岁之前出什么意外或者有人恶意的抢占股份,那么股份会自动的捐给慈善机构。
锦年的母亲年素云说这一切有人监督端木言。
这才是端木言不得不做锦年监护人的原因,他不能贸然行事,百分之十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是现在,却实实在在的进了锦年的腰包,端木言当然不甘。
其实按照目前的情况,锦年和端木征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也就是说这股份等于是端木征的了,也没差。
然而,端木言现在仰仗端木征最忌惮的也是端木征了!
所以他绝不会让这个儿子一家独大,所以思来想去端木言还是给锦年打了电话,说要见见。
挂了端木言的电话,锦年就又给端木征打了电话。
正在开会的端木征对这么快又接到锦年的电话没有欣喜,因为他们之前挂电话的时候,已经告诉锦年自己开会了,所以锦年不会这么不懂事,唯一可以猜想的就是出了什么事。
示意会议先暂停,端木征拿着电话出去接了。
“你爸爸约我见面。”锦年忐忑的声音传到端木征的耳朵里,他温和的安抚锦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在家。”说完,锦年想到之前端木征说的,“是不是打扰你开会了,我有点着急,疏忽了。”
“就是一普通的例会,已经结束了,在家等我,我去接你。”端木征说的满不在乎。
回去说了声散会就急切的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老板什么时候中断过会议,而且这会议还是下一季度的销售会议!
回到公寓的时候,锦年正在翻之前压箱子底的一些文件,那都是母亲去世前签的,这个时候端木言打电话,无非是为了这些事情,这本身不难猜。
拉住忙忙叨叨的锦年,端木征淡淡的问,“他约你在哪儿见面?”
“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