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漱的端木征,听到锦年这穿透力极强的怒吼,淡定的拿毛巾擦完嘴边的泡沫,然后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卷毛,照了照镜子,最后掏了掏耳朵,才转身出了卫生间。
安娜也听到了锦年的吼声,她本不想参与进来的,可是她在客厅一直没有瞟到端木征进去,怕锦年出了什么事,就想着先进去看看,刚走到卧室门口,看到端木征气定神闲,一身清爽的从洗漱间过来,一点也没有紧张或是焦躁的样子,安娜想自己果然是多事了。
扫了眼安娜,端木征推开卧室的门,看着盘腿坐在床上运气的锦年,满脸的疑惑,“怎么了?”
做了坏事还无辜,锦年真相撕开这幅好看的皮囊看看,他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能这么的平静。
“你灌我喝酒。”
嗷的一声怒气冲冲的从床上站起来,指责端木征的罪行。
面对站在床上比自己还高的锦年,端木征也不仰头,转身双手撑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漠然的扫了眼气鼓鼓的锦年,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愉悦,抬起手又骚包的弄了弄自己的卷发,“我没让你一口气全喝了啊。”
斜到锦年欲反驳,端木征又不着痕迹的快速开口,“就算我让你喝了,你就那么实诚啊,真的全喝,这件事也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社会的险恶,上高中了别看到长得好看的男生,就觉得是好人,除了我这个世上的男人都居心叵测的。”
不知为何一碰到端木征,锦年吵架的火力就迅速的减弱,这么明显的偷换概念,她愣是没听出来,没听出来也就罢了,还对端木征的话深以为然,以后不能太相信男人了。
瞧着锦年那副迷茫夹杂着信任的目光,端木征趁热打铁,“昨晚你那么不矜持……我还不是做了柳下惠,所以啊……”
一听话题到了这么暧昧的剧情上面了,锦年双颊绯红,不好意思的低头,无意识的眼含秋波,望了眼端木征,“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点了点头,知道见好就收的端木征和进来的时候一样从容优雅的出了锦年的卧室。
一边刷牙,锦年一边懊悔自己,可是慢着,就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端木征不死皮赖脸的非挤到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后面的一切呢?!
满是泡沫的牙刷被锦年摔在洗手台上,她双手按在上面生闷气,想了想实在是气不过,准备去和他理论,可是手都碰到门把了,却迟疑了,刚才的端木征已经把他自己描绘成了那么高大的形象了,自己现在再去说什么都有找茬的嫌疑,而且看起来很不识好歹的!
郁闷至极的锦年用头撞着门,哀嚎自己的智商怎么在关键时刻不够用呢。
更重要的是自己怎能就穿着小内内睡觉了,肯定和端木征已经肌肤相亲了,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超人呢?!
问题是朦朦胧胧的想起他触碰的感觉,自己竟然不排斥!真是诡异啊!
神啊,请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神回答说,防火防盗防端木征!
可是锦年却没有意识到。
安娜默默的准备好了早餐,看着悠闲的在翻报纸的端木征,又叫了声悔恨交加的锦年,她疑惑,冲着和锦年相处这段时日的了解,锦年刚才的叫声绝对是生气的前兆,为什么老大进去安抚了一番,却变得锦年理亏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