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目回到房中,只觉浑身火辣辣地疼不可言,到洗浴间依青龙之言将药水滴了三滴在大木桶中,药味甚重,顷刻间满屋都是药香,巨目倒满一桶凉水,脱得赤条条爬入桶中,凉水一激疼痛顿减,只过了一会只觉遭青龙击打之处如针刺般又疼又痒,原来是药水浸入皮肤,巨目浑身颤抖,竭力咬牙忍住,直过了一个时辰疼痛渐止,浑身筋骨说不出的轻松畅快,虽还有些灼痛,与先前想比却已不在话下了。
巨目跃出木桶,胡乱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只觉肚肠空空;柯菲烟使人送了一碗红烧牛肉来,巨目食yu大增,扒了两大碗米饭,将牛肉连着汤水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饭行至门口,正要往小湖边去找柯菲烟,却见张秋莺和麦媛媛急匆匆向山下行去,两人见到巨目招手道:“目目走啊,同去瞧瞧热闹。”
巨目心中大奇跟两人朝山门走去,远远的见昨天那个多情黄公子正在跟几个帮众撕扯不清,后面十几个家丁摸样的人手里扶着担子,地上摆了几十筐樱桃;原来黄向文竟然听信巨目之言送了樱桃来讨好阿怯,看这阵势,那樱桃足足有七八百斤,只怕是把彭城的樱桃全部摘完了,至于阿怯吃不吃得完却是不管了。
黄向文硬要往里闯,几个帮众挡在前面不住劝阻又不好动粗,正不可收拾。
张秋莺走到帮众后面,指着黄向文前尖声道:“黄公子,阿怯说了,谁要再来烦她一概打跑!”
黄向文急得满脸通红,一跳一跳越过帮众指着张秋莺吼道:“胡说!胡说!我与阿怯姑娘一见钟情,她怎么舍得找人打我?”众人见他情急之下便如泼妇骂街一般,都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张秋莺拨开帮众,冲到黄向文面前,恶狠狠道:“打你怎地?!”双手在他肩上一推,黄向文噔噔退了几步,张秋莺跟上去又是一推,黄向文失重一屁股坐到地上,杀猪般嚎起来:“杀人啦!”那十几个家丁却是笑嘻嘻地不做理会。
黄向文闹了一阵见没人搭理,爬起身来到一个家丁面前指着他脑袋骂道:“废物!”接着身子转了个圈,挨个儿骂道:“废物!废物!废物……”骂完往山上一指,喝道:“给我喊!一、二、三!”
众家丁齐声发喊:“阿怯姑娘,黄向文想你!阿怯姑娘,黄向文想你!”声音颇为巨大远远的传了出去,附近帮众、住户听到声音都赶来瞧热闹,人越聚越多。张秋莺想不到他来这手,一时不知所措。
黄向文得意洋洋道:“张姑娘,只要你闪开身子放我们过去,我便不与你为难。”
张秋莺冷笑道:“若是不让呢?”
黄向文道:“便把你挤到一边去,硬闯!”
张秋莺哼了一声,走到一个家丁面前,那家丁握紧担子横在面前,紧张道:“你要作甚?”张秋莺也不答话,伸手捉住他手中扁担手腕用力一扭,那家丁登时松了手。张秋莺取了扁担,握住一端将扁担平举起指向黄向文,黄向文和众家丁发一声喊,轰地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