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局部强攻使**在东北面失去对宣惠河部分地段的控制，也使北面和西北面沿宣惠河展开防御的**调整部署；张自忠连夜增加二线防御，张学良和我则调动东北构筑第三道河防，同时将部署在西北部部分部队撤出，原阵地放弃、只留下层层雷区。

就这样，日军用一个白天或推进数十里、或完成一条河碍的克服，**则以大纵深防御应对，加上夜间分散袭扰，逐步消耗日军的攻击力量。

日乐陵陷落。

日宁津陷落。

当晚，张学良和我一车，云雁和赵四小姐同车紧随，夹杂在第一战区司令部的大量车辆当中，在战区警卫团及一批各方警卫护送下离开德州南下。

“子安，张荩忱部除77军还保有一半战力外其余皆以残破，连49军也伤亡五千余人；我已命57军准备接防了。”

“嗯，汉卿不用担心，我军缩短防线，孙仿鲁留守德州，东北军主力很快就能空出来。”

“援军可来的不快啊！”

“现在天气转好，日军战机肆意横行，我军北上增援昼伏夜行，自然进行缓慢。”

“我们的空军还是实力太弱啊！”张学良叹口气说：“要保留实力决战，现在只能暂时放弃争夺天空了。”

“我们能有这点空中战力已经算不错了。”我遥望黑夜也叹口气，想想半年后即将开始的零式危机，不寒而栗之余更坚定了一定要在这个冬季击垮日军主力，迫使其走上争夺海洋道路的决心。

一战区司令一退退到济南城郊后，战局却再次变得诡异起来。

从邯郸附近出动的援军并未直奔0多公里外的德州，而是向东奔聊城，且昼伏夜行、走的极为缓慢，反使莜冢义男不敢主动邀战，只是一面攻击德州以西孙桐萱部，却将西部几个主力师团留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而南下的鸠彦却不惜伤亡继续强攻一道道河流及其后的**大纵深分散式阵地，每日伤亡上千，纵有部分补充兵，也使各师团长怨声载道，然鸠彦充耳不闻，一味督促各部轮番推进。

从6日德州陷落，硬生生打到月底，除最下游河口地区外，一战区主力退至黄河南岸与日军隔河相持。

与此同时，由蒋鼎文率领的、20、72、7、7、92军组成的援军也进入聊城一带和掩护主力侧翼推进的莜冢差不多同时到达黄河岸边。

2月日下午，乘着天色不好，我在另一个北极阁里召集北线各首脑，决战准备会议开始。

望一眼初冬的大名湖，关门，连速记也不留，由云雁这个半吊子代理劳了，反正我说的她基本都知道。

“来阎长官是照例不准备出席了，我也不想接待他不授权的代理人，不管他们了，诸公！我们开会！”

“小老弟的口才我们都知道，呵呵。”陈诚笑着说：“有什么就直说。”

于是连同云雁、一众皆笑。居然一起笑我这个最高长官？我的官威在哪里？真郁闷！只能直话直说了：“现在欧洲大战爆发，第一轮以德俄联手轻松灭掉号称天下第七的波兰后暂停；但据我估计，大战在开春以后必然重起，德国进攻法国的西线决战，并重演波兰一幕，以德国速胜而告终。一旦法国灭亡、英国战败退出欧洲大陆。。。”

“停停停，子安你的预见也太夸张了吧？那可不是搞笑的波兰，可是欧洲第一陆上强国，还有欧洲第一海上强国助阵。”陈诚不由得打断我的话惊问。

“反正最多就大半年工夫，大家到时候吧！”我笑笑，难得有机会装大神啊！国内战场可被我搅的一团糟，装不起啊！“再中日战场，这两年多来日军虽有些局部胜利，但总体而言是一败再败、一损再损，战前原本因袭占我东北而获得极大优势地位之陆军在日本国内已成众矢之的，不但其优势地位荡然无存，现在连和海军保持相等地位都岌岌可危。大家请，最新情报中日本陆海军军费开支已经是陆军4%、海军57%。可见日本越来越有放弃已经损兵折将、灭我中华之幻想，有改乘欧洲大战之机、轻松袭占东南亚欧洲殖民地之野心。”

“那好的很么！”多人附和。“日军主力去争夺东南亚，中国战场也只能歇一歇了。。。”

“诸位，这固然是事实，但别忘我前面所言，只有在法国完蛋之后，日本才有勇气入侵印度支那、开始抢夺欧洲殖民地的进程。换句话说从现在到明年夏天这大半年时间内，我军不能大输，否则必然是日本陆军重新得势，全面侵华继续进行的恶劣局面。”

“呵呵，有子安贤弟在，我们不要说大输，就是小输也没有啊？”张学良到是很开心，开个会还不忘抿他的小瓶装洋酒。这东北军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

“子安，有什么神机妙算就直说吧！反正照章办事肯定能赢！”

“是啊！直说就是，我们都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