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的缠斗力量很大,直接一撕巴,就把李巴山按在地上,想用地面拳攻击李巴山。李巴山靠着爆发力,让郑大难以控制,而难以控制就意味着地面拳无法准确、有力地打击。
李巴山奋力挣脱,险象环生,不过场面上看起来无法施展,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是这种处在下风的感觉,让李巴山非常难受。
而且最让李巴山难忍的,就是郑大的体味。
刚才李巴山和郑大拳击的对拼属于打站立打击技,通过移动,远近转换,李巴山还闻不到,而现在跟郑大扭打在一起,那股猪油一样的味道,立刻激起了李巴山的怒火!
李巴山一团身,像一个压缩的弹簧,见郑大又要使用下砸拳,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突然他身子如弹簧弹出一样挺直,双腿登出,一只脚蹬在郑大的肚子上,另一脚却正好蹬在郑大的面门上。
李巴山不管郑大被蹬成什么摸样,借着这一下的反弹之力和郑大拉开了几尺距离,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站立起来。
李巴山的怒火远没有消,他看了看自己买的漂亮衣服,已经灰灰土土,想到刚才不知有多狼狈,更是火冒三丈,一指前方呼哧带喘的郑大,怒喝到:“你敢恶心我李巴山,今天不打哭你,咱俩没完!”说完向郑大展开一连串的组合拳。
郑大此刻累得眼冒金星,心肺功能严重不足,巨大的肥膘刚才是优势,现在已成拖累。
李巴山再不给他缠抱的距离,郑大进,他就退,郑大退,他就追,郑大此刻累了,他李巴山就打!
郑大已经抬不起胳膊护头,他一只手垂下,另一只手伸直,企图架开李巴山,却不想李巴山的拳路绕开他这只手,双拳给郑大一顿交叉迎击。
也不知是打倒的还是累倒的,反正郑大跪了。
李巴山这回没有上去,他不想再被郑大恶心一回,当即骂道:“起来!别像个娘们似的,还是那话,今天不给你打哭,咱俩没完!”
郑大一听,虽然被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如同一个躺在地上的垂死的蛤蟆,但他也自知无可奈何,开口妥协:“山哥,我认输,我认输行不?”
李巴山一听,当即爆喝:“你少罗嗦!你刚才叫嚣要跟我打一场的时候寻思什么了?你分明没把我李巴山放在眼里!赶紧起来!”说完施展环绕步,要绕到躺在地上的郑大的头部一侧,准备强攻!
郑大现在体力透支,又遭受两次击倒,就算是缠斗,也不会是李巴山的对手,他当下赶紧跟李巴山换个话题求饶:“山哥,山哥,你听我说,我给德龙陪医药费,我给他赔罪,是罗耀龙和宋死鱼出的主意,让我跟你们作对的,我郑宇是一时糊涂啊,山哥,小宇错了,你消消气,别打了。”说完就要装哭。
李巴山一听他说话,不提雷德龙还好,一提雷德龙,怒火又高一丈,再加上这个懦夫明明是带头人,却推卸责任,李巴山岂能饶他:“你住口!你这个懦夫竟敢装哭!你记住了,敢动我李巴山的朋友,就是天王老子也罩不住!”
说完一个足球踢,扪到郑大的头上,谁规定只练过拳击的人不能踢球?
郑大被这一脚踢得眼前黑白闪现,紧接着,李巴山给了郑大几拳,不过他并没有训练过地面拳,有些使不上力。
郑大脸上被这样不算有力但也不轻的拳连续打击,简直是一场折磨,他心里希望李巴山能给他来个痛快的,他郑大但求一跪。
李巴山自觉地面拳发力不熟,威力远逊站立打击,他觉得这样打索然无味,没有意思。
李巴山一手抓住郑大的衣领,对郑大说:“我不为打昏你,今天我说过了,必须打哭你!你不真哭,咱俩没完!”说完,另一只手一嘴巴扇在郑大的肥腮上。
郑大虽然气愤,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
起初,郑大还能咬牙挺住,但当李巴山反复地扇他的嘴巴,扇到第八个的时候,郑大感觉下巴不见了。
这其实是一种幻觉。
郑大其实也想哭,可是越想哭,越没有眼泪。
李巴山一看郑大愣在那里没有反应,知道郑大麻木了,直接换部位,一巴掌抽在郑大的眼睛上,郑大的眼睛直接抽出了血。
这血如眼泪一般,从郑大的眼中流出。
一个枭雄的原始积累过程,往往是另一群人的血泪史。
李巴山一看,放下郑大,心中的火气已经全消,看见郑大没有晕,只是有点痴呆,就对郑大一字一句地说:“我看出这下你是真哭了,不是装的。以后记住,跟我李巴山作对,就得拿鲜血来赔罪!”
说完,李巴山不理会郑大的反应,转身走到郑老二身边,对他慢条斯理的说:“郑欢啊,整件事从头至尾都是因你而起,你同意不?那天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你抽大烟还借你钱吗?何况不是有宋死鱼骗钱的先例在吗?”
李巴山顿了顿,对郑老二接着说:“因为那不是冲你,而是冲你家老nainai,你很聪明啊,只有她病危,我才能借你钱。现在说这些,也都过去式了,我李巴山的意思呢,就是要你把骗我钱那阵的利息,还有因为宋四在旁报官,害我损失的600个铜子,以及德龙的医药费、心神不宁费、怒气难平费,反正加吧加吧1500个铜子,这对能抽得起大烟的郑少你来说,毛毛雨啦。现在都给我拿出来,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郑老二方才已经不抽搐了,一听李巴山这话,立刻重新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