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铃倒是没什么担忧,看了看一旁的白易,笑问道:“你这师弟倒是眉清目秀,不会是……”
“你胡说什么!”倪秋雨不等对方说完,立刻像一只炸了毛的狸猫一样反驳道,她这一说,穆铃笑得更大声了。
“我想说他不会是你们碧落峰的新师弟吧,你急什么。”穆铃笑得越发古怪了起来,道:“难不成我们的郡主大人动了春心?哈哈!”
“你!”
倪秋雨一把掐住好友的胳膊,俏脸红得像一只蒸熟的大虾,她这位好友别的都好,就是口无遮拦,胆大妄为,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调笑。
笑闹了一番,倪秋雨渐渐落寞了起来,幽幽说道:“也不知爷爷如今怎么样了,离开南诏的时候,我才十岁,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希望老人家平安无事……”
“普阳郡主如今想起家人了,当初走得可是决绝得很呢。”穆铃好像十分了解倪秋雨的过往,仍旧带着调笑的语气说道。
“爷爷当初不远万里把我送到大普,就是知道我性子软弱,不想让我生活在那个残酷的国度,一别十几年,我想回家看看。”倪秋雨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意。
“这么说你来穆家镇,是想借用传送阵去一趟南诏了。”穆铃点点头,道:“回去看看普阳王也好,看过之后就赶紧回苍云宗吧,南诏的确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子。”
两人的谈话白易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倪秋雨居然是南诏皇族,而且还是一位郡主,白易虽然有些意外,倒没在意,别说修真者是郡主,就是顶着国君头衔的修士他都见过好多,这种情形在修真界不算什么,毕竟修士各有所好,喜欢当王侯的倒也不在少数。
从两人的谈话中,白易终于明白了穆铃为何要压制境界,原来是为了一年后的青州灵脉之争。
灵脉之争只能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参与,以白易的心智,单单从这一点就能猜得出灵脉之争的地点必然是一处特殊的险地,而且还是一处极为不稳定的空间,金丹之上的修士因为气息太强而无法进入,否则的话容易引发空间的崩塌,只有筑基以下的修士才能安然通行。
既然穆铃为了灵脉之争而压制了三年的修为,那么白易就可以肯定,在青州灵脉之争的时候,进入险地的筑基修士可以在险地中突破境界到金丹,从而不会破坏险地的空间。
如果说参与青州灵脉之争的都是筑基修士,那么一旦有人在争夺的过程中直接突破到金丹,相当于蚂蚁群里出现了一只蜥蜴,这个临时突破金丹的修士,很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胜出者。
金丹初期与筑基后期完全是两个概念,两者的实力差距太大,单独的筑基后期遇到金丹修士,基本是必死的结局。
“小师弟,我们穆家的酒宴如何呀,是不是比你们苍云宗要好吃多了,整天闷在山里,也不知你们这些宗门弟子闷不闷。”穆铃发现倪秋雨有些伤怀,于是转移了目标,准备调笑白易。
“菜甜酒香,穆家的酒宴果然不俗,多谢穆姑娘款待。”白易大大方方地说道,他可没有倪秋雨那么脸皮薄。
“呦,还菜甜酒香,宗门修士果然都是彬彬有礼。”
穆铃吃吃笑道:“我和秋雨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了,我们是在险地里共历生死的交情,既然你是她师弟,也得管我叫师姐,来,喊声师姐听听。”
正喝着灵兰酒的白易差点没把嘴里的灵酒喷了出来,一脸的无奈,他没想到这个穆铃竟如此豪放,放眼整个青空域,胆敢调笑他逍遥仙君的女人,恐怕就这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