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声音慢慢远去，警车的声音却此起彼伏的响起，就在那个时候，赵柯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待会，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正好路过看见於皓南失足落下，懂么？”

赵柯知道她一定见过於皓南，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是他不问，他只能如此保护她，如果一定有个人要被抓，他会宁愿那个被抓的人是自己。舒骺豞匫

可是如若自己被抓，那谁来照顾她？！

从警察局出来，她的意识仍然有些恍惚，那时候已经凌晨了，她的身上穿的很少，可是却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因为似乎她，已经失去感觉了漪。

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她朝着赵柯淡淡一笑，“赵大哥，下雨了呢，我们赶紧回去吧！”

赵柯微微的愣了愣，随即轻轻的上前一步，将她揽到怀中，那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不是下雨，因为那个液体，是热的。

“赵大哥……”她低低的唤出声，随即开始痛哭失声，“赵大哥，我以为他不敢的，他怎么舍得自己那么金贵的生命为了我去死，他那样自私的人怎么会舍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糇”

她低低的哭着，她希望他死掉，希望他就这样死掉最好，可是为什么心里却觉得一阵的空落，也许，也许她要的不是这个，她要的是他一无所有，众叛亲离，还有他所谓的不能碰触的底线，她要的是让他们痛苦，而不是让他就这样死掉。

这样死掉，根本毫无意义，他不痛苦，一点都不痛苦！

反而，痛苦的是自己。

她不断的重复这个理由，似乎想用这个理由去说服自己，但是真的说服了吗？她不敢肯定，她甚至想，如若赵柯不在旁边，所有的人都不在旁边，那么她，会不会救他？

也许，也许那时候她的心也会叫嚣，说着，别救他，别救他，他死了，父母的仇就报了一半，他死了，贺文芳酒会痛苦和难过，他死了，就没人再来烦自己，没有再来威胁自己和顾小北，没有人了。

再也不会有人了。

而且，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自愿去死的，一切……都和她无关，都和她无关。

可是心，却还是空落落的难受，为什么难受，她不知道答案，或者也许……她知道答案。

但是却可能，永远都不会去承认那个答案。

事故开始后的两三天，他和赵柯偶尔还会被叫到警察局协助调查，后来接到翼龙集团的命令是只是一场最简单的无心坠楼事件，和其他人无关，她这才有些安歇下来。

没有人来***扰她，虽然申明乐和李玄清听说了事情之后第一时间赶回来，但是他们的安慰对她毫无用处，一连好几天，她几乎是什么话都不说，包括顾小北和她说话，她都会失了魂魄一般的好久才回答。

为什么变好的，大概也是因为赵柯的关系，公司注册敲定，赵柯订了日子，剪彩仪式的前一天，赵柯带着莫清诚参观了新的明远公司，莫清诚这才慢慢的恢复意识。

剪彩之后赵柯又和一些曾经明远的旧同事以及新接纳的新同事们道夜总会欢闹了一夜，莫清诚的情绪也就稍微好了点，赵柯永远是最了解她的那个。

明远纸业是顾明远的心愿和心血，目前的确是只有它才能慢慢的撩拨起自己心底沉静的那根弦。

闻晴晴也顺利辞掉翼龙集团行政秘书的工作来到明远，担任明远的秘书组组长一职，转眼之间，明远纸业也运营了一个半月了。

时间就是这么奇妙，让人不敢置信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