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那是绝妙刚毅的金属之音。
风liu与光芒交锋的华响,从凌晨一点的空旷开阔的码头处展开。深蓝背景下,撞击产生的火星不断由身边消失。这场久违的无杀气较量,是疾风升华剑舞后探索真实的试练。
已张开结界防止声音和波动流出。而这时刻现身的异类们,正忙于从另外几位servant的宝具下逃命吧?
“有所提高,果然之前都在玩吗?”
“否。”将淡紫色的月之弦反弹破坏成扭曲的无力线条,再抓住罕见机会向决定胜负的地方快速袭去。“我早不是你那时见到的了。而且为了获得认同,正全力施展所有懂得的‘技’。”
…………
“妥当吗?”
“不知道。如果不行,我还会找其他方法。”
不过本人对自己糟糕的运气相当有自知之明,无论计划多么周密,后来总能遇上棘手的干扰因素。渐渐事情完全脱离管控,无法预料到下一步会出什么岔子,经常最后和想象差出相当多。因此也就难(懒?)得制定详尽计划了。
“他没有直接走,说明不是真心想离开。我猜话的意思,无非提醒你少去冒险罢了。”
仅仅是这样?好像稍微有一点不足呢?
“archer,你认为怎么才算合格的master?”
“呃------、”
“你以前合格吗?凛算合格的吗?”
“不一样……严格讲全……嗯------简单的发号施令吧?衣食开销都靠servant提供……”
“……”
主人即是寄生虫?不理解……我办不到。
“或者像当权者,用睿智操纵所拥护民众力量,保护更多的人?”
“你的语气根本不很肯定。”
“呲------、”
很早听过有一种说法叫“戴王冠的头额”,意思说领导可以是完全的笨蛋。servant除了日常服务于master以外,还要工作以养活契约者的事情,合理但明显没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了。
至少对我来讲,难以接受……
“唉------”
“在担心没人听从?”
“小g听不听无所谓,但其余三个我有把握的。你们是不想看到我拿出所有去保护不相干的人,然后自己落入危险吧?”
可惜已无法做出真实的选择。舞蹈的提线木偶般,行为被无数看得见或看不见的丝所束缚,无论舞姿赢得多少掌声喝彩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受缚时一心想挣脱,真正失去后却变为一堆外表光鲜的木头。
问题回到原点------我不能很好适应。面对怎样的困难都不想求助,真正出现求助想法时,又肯定已经处于无法挽回的境地。
怎么办?原来自信自己可以征服一切,是因为能毫无牵挂的甩开难题逃避到另一世界。现在我有了你们,抛弃一些事物时候,便需要预知对世界有正面或负面的影响等等。
“真是没变。”用最大的耐心温柔听完我长篇且不着边际的解释。“总考虑多余事,却把主要问题忘了啊。”
“主要?”
刚刚的不是?
“你的过去几个人都见到够多了,之间差不多已没有秘密可言。那么回答我,其中有几次是高高兴兴结束一段旅程的?”
“大概……十次?不、不对,肯定不止这个数字……三……”
“别狡辩,你骗不过去。从初见你到今天,虽然偏向消极的性格有变化,但还会时常神情漠然的发呆。经历积攒在身上的压力究竟有多少,能回答吗?”
“嗯------、”
答不上来。
只是身体实际产生出的痛楚提示,系在腰上防止从悬崖坠落的丝线越来越细了。然后我不得不选择依赖你的存在,支撑薄弱到随时会粉碎的承受力……
“我理解master该做的,其实和你对lanla她们在做的差不多。”
“可……她们像是分身一样,跟自己干没区别啊……”
“已经生出不同的自我意识了,对吧?不能再说是分身了。”
“呣……”
独立个体的确是创造元素使者的初衷。挑选属性相称性格,给予某一方面超出我的能力。为了协助完成那些无聊的委托任务,模仿自己用意志稳定着“源头”一样,令茵里面六种自然力不会失衡。那以外,同时希望着或疲惫或喜悦的,回到隔绝外部干扰茵塔里时,不至于感受毁灭光临般的死寂……
从数年前所体现到达今天惊讶分支成熟的程度,也许多亏被你们(其中主要是gilgamesh的份)频繁地在冬木市叫出吧?
“难道说我不如她们可靠?”
“不对!你们是……我无可替代的……家人啊……”
很早便分离那爱着的,和恨着的……拥有一部份相同基因的人。我已不怨恨或留恋他们给与的幸与不幸,但仍在陌生人身上寄予找回的希望。随时光流动变得渺茫后,却更加强烈的渴求。
那是一种……会付给巨额代价,祈求可以保护着什么的偏执思想……
“怎样做,才能令所有人满意……选择一边,都肯定会使另一边产生不满。如果我不出现,也许会更好吧?”
“又来了。刚才那话可是会引起所有人不满的糊涂。”
啊?
“要说几百遍才能记住!禁止你动不动就算计着放弃、逃避,不是当作愿望要求过吗?!”
“我、我记得啊。”
等等------不要生气啊……
“就是不愿意听。”
“没有。archer……”
“真的?”
“只是这方面的自信……”
“少找借口。”
“呜呃……”
我果然缺乏master资格。
“听好。servant被master召唤、立约和接受力量,就应当表现足够尊敬并听从命令。在这里的几个不是来享受的,你的客气程度要有所收敛。”
“要态度差?”
“其次,继续保持中立,做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可以,不要因为几个人生出好多没必要的顾虑。对于时间停止的你,没有错误不能挽回。”
“这……那个……”
“最后一点。”
“稍微给我留些回旋余地嘛------”
“和前段时间不同,圣杯战争再开的现在,总做出让步的家家酒游戏该结束了。没人会抱怨你交付任务有什么不妥。相反把全体敌人揽下自己单独对付,却放开servant自由行动兴许就是佐佐木有意见的原因。方法值得一试,可如果只互相了解水平就做得不够了。结束时应当放出几条命令才对。”
“……”
退路,完全毁了啊……
“去找他吧。”
“需要我,当作愿望来执行吗?”
假若在我不偏倚正邪,独享全部世界最高力量的基础上,有哪个家伙跳出来担当实力均衡对手的话,绝对没有可能是别人了。
“知道你是不听劝告类型的,以后肯定要重复多次。但这里是重生和约定过总要回来停留的地方,不希望只有我等待你的话,必须加倍尽心一点儿。”
冬木,已经成为永远无法离弃的第二诞生地。我拥有的财富,都集中在这个偏僻城市。
“那么只管调查事件起因,清除全权交给你们,没问题吧?”
然后又对archer使劲撒娇几下,才不情愿的离开去找佐佐木,后趁着夜色把人硬带到码头的空地上。
“终点吗?”
“大概。”站定开阔地中央,转过身放出影魔。“请拔剑吧,老师。今天不但得把落下课程一次性补上,还要看看你除保全自身以外,拿来完成任务是否够用。”
“乐意之至……”
服输了,看来无论多少次,也会被近乎虚幻剑法所倾倒。难以想象世间还有超越它的事物存在,即使那华美具有致命的危险。
“秘剑------”
“!!”
后撤一步,长刀抬高到肩膀平行,月华之寒光反射过来。
“------燕返!”
从正、后、侧三个方向袭来的进攻,指向好似被困在笼中的对手。
“可恶------!”
紫光交汇处的身影在危急时刻消失,用快到追过神国信使的速度,逃至旁边几米的地方。
“身手依然敏捷,上次就是用这个躲过的吗?”
“不躲开一定重伤不治!过分……普通的练习别太认真行不行?”
“就算全力以赴也照样伤不到你。随意放水,会被看扁成高速便能应付的servant了吧?”
“切、光速瞬移还担心不能应付你呢。装成副只关心剑的样子,可这地方发生的你都清楚,是不是?”
“他们受了回忆影响,决定保护你。”将长刀搭到肩上。“别让他们失望啊,master。”
“嗯,知道的,即使牺牲掉世界也……关键问题是你,认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