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剑,正前方平行伸出左臂。吟唱起驱使多种低等自然精灵,临时拼凑的复杂咒文……
“”(愈之光灵之结水之韵)
“------刺穿”
“……”
“------死棘之枪!!”
“”
飞速突进的利刃在空间中留下无比瑰丽的足迹。其物如其名,与所有者为敌将被诅咒。以真名唤醒,贯穿敌手心脏的魔枪。
扑------
是……什么漏掉的不妙声音……
“你……”
不用瞄准,也会中招啊……
嗞------
“呜……”
无法服从自我意识的手指已经将武器拔出。伴随不能忍受的撕裂痛楚,失去填充物的洞口一下涌出更多。
扑刺------
啊咧?
站在面前的lancer胸口也有大量的血液流出,紧握枪尖的手被迅速染红。
咣当------
枪落在石制地板上。
“你这家伙……”
也对。
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杀人呢……
“咳------!”
从嘴边流下的与从胸口流出的相比要少得多。
“呜------混蛋……”
青色甲胄溃散的倒在地上,赤色猛烈侵蚀着地板。
“你想的……什么混帐办法……那个魔法的作用……一点儿也------”
用尽最后气力接近,因不满于令两个人一起失去生命的决定,痛骂开了。
好顽强的意志力,都这样子了还在乱动。
瞥见了,浸泡在泊里的项链坠上,完整的图案正闪着青蓝色微光。小,但很清晰。说明置于其中的契约条件已达成,lancer脱离言峰和他下达的命令了!
“说话啊!回答我还能兑现吗?!”
“……”(归还创造之主……)
击中心脏前刻散布在空间缝隙中的治愈力结晶,萤火虫似地浮出,从预先放置的地方解放,聚汇受损的**。
一般人恐怕早死掉了,而我这个主要是附着灵魂的“器”,所以此类玩命的办法才敢使用。其实咒文也多余,强制维护平衡物存在的修复力相当恐怖,放着它不管也死不去。但细胞重组的过程实在太痛了,又会伤及周围无辜,非必要时少释放几次为好。
“哼唔------”
稍微活动下手足,确认肢体灵活性是否受到刚才攻击的影响。
还行吧,血迹也一并擦干净了。
“啊……?”
猜你初次观看垂死的人跳起来吧?理论上讲,大概所在年代地域里是没有活死人的。
“还想骂人的话等一下,现在给我老实点儿!”
粗鲁翻过lancer的身体,手按在胸口的破洞上。
“”(上阶恢复)
约一分钟后。
“------”
“还有不舒服吗?”
扶他坐起来。
“……”
“伤到头了?”
“你说谁?!”
啊,看来精神不错。
“没有就好,头有问题的servant,我也不打算要呢。”
险招取胜,该高兴一下。
“实在太乱来了,还以为会……”
“那么下次看完全套作战再评论吧。”
“还有下次?!!”
“没有。别人才没你这么经打,根本等不到我救。”
“总算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只关心你所在乎的人的。”
“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你自以为很强就可以不惧任何事物,即使处在极危险的地方首先考虑的也是别人。在乎你的人有多担心从来没想过。archer完全有理由向你发火!那家伙早晚叫你给折磨死!!”
“------?!”
胸口压抑的阵痛,和那些陈旧记忆冲击理性时一样……
的确是从没想过这些问题,但却能够理解。清晰记得,看到他浑身创伤出现在召唤阵里的一刻,心里是怎样一种感受。而后每当遇到战斗都会阻止参与,就因为害怕再见同样的情景。
“喂……”
我独自生活太久了吗?
“小姑娘……”
虽然有元素使陪伴,不过从来没注意她们的虚拟情感。对外界同样很长时间不过多关心别人的感受,因此也不为别人所关心……
“master?”
他们关心的,只是我能给予多少帮助。有时候是注明了对方姓名地位的通讯信号,有时候是没有明显标志,请求我打开茵顶层允许降落的直升机或军用机。我们之间的拉锯战持续了几十年不想计算,只是白白到手的方便协助从来小心着,不给那些烦人的机关钻漏洞的机会……
“jan!”
啊------?
“…………”
“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旧契约解除,应该先谢谢你才对。”
“没事,我很好,不用担心------担心……”
“你似乎并没听清我说了什么。”
“差、差不多该走了吧?archer可能已经回去了,太过晚的话又不知道他怎么审问我……”
强装从容镇定,可惜身体不听使唤,走起路歪扭得厉害。
“真的不要紧吗?这幅样子……”
逃出来时没有再见到言峰。
没力气再顾及,他的死活已经不是事件的中心。现在全部心思都花在刚才听到的几句话上。
接着,迷路了……
由于边走边胡思乱想,结果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途中还有一次,若不是lancer的提醒铁定会撞倒路边的灯柱。最后不得不飞回去,因为记不起是如何来的。
原以为改掉路痴的毛病了……我可真是没进步啊……
回到家里的时候,傍晚早已过去。
“啊,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听见开门声,从厨房里迎出来,情绪显得特别好。看到你,想到在做的,心里不觉猛地抽紧。
“晚餐快做好了,你要吃吗?”
“嗯,我要。”
“……”
“……”
“那先在餐厅里等一下吧。”
说完,转身回到厨房里去了。
食物的香气充满走廊,我则无心去留意。那个沉默,是察觉到不对劲了吗?希望不是……
“打起精神,master!”
有人用力的在背上一拍,不由得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几步。
“呃、还真是严重啊……”
“别再说了。”
尽力装出愉快期待着的样子。不过,或许没什么用处。在一起的时候经过很多事了,我的技俩,他一眼便能识破。
喀哒------
“久等了。”
“稍微做多了吧?”
“没关系,你的体质吃不胖。”
“说的也是,但为什么今天突然做很多呢?”
“一定要说的话,就当作14日那天的回礼吧。”
“啊,这倒提醒我了。另一个手信是给lancer准备的,过会儿来我房间一趟吧。”
“给我的?”
“嗯。可是本来还很期待3月14日的内容……”
“到那时还会有其它惊喜等着。快开动吧,放凉味道就不好了。”
“不客气了。”
拇指夹住筷子,轻轻击掌感谢厨师的一番美意。
异常丰盛。符合日本人对料理一丝不苟的态度,严谨的器具选择和菜式搭配。不管视觉还是味觉效果上,都达到了不俗的水平。
蜡块……味蕾没能正常启动……
做给我算是暴殄天物了。赞许回答“味道很好”时,更感觉愧对于你。
“战争结束后,archer打算干什么?”
“嗯?没有具体打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就先住在这里吧,lancer也是,反正空房间还很多。房子我已经买下了。”
“买下了?”
“哎,你们的体质不能长时间待在茵里,必须要有别的住所才行。昨天中午完成的所有手续,契约书已经拿到。等战争正式完结后,我去给你俩建立户籍,然后将产权移过去。”
“你要离开?”
“不。但是无法再抛开其他所有事,全天呆在这里。”
“这么说的话,没必要非做不可。我会……这是什么?!”
叮------
餐具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啊?”
“血迹……吗?”
衣服前襟被扯住的地方,有一小块暗褐色的污垢。
不可能,明明全部……难道是给lancer治疗时无意间蹭到的?
“刚才就想问,整个下午你都去了哪里?”
“没……”
“告诉我!!”
铁质刑具一样用力拷住双肩,面露愠色。
“嗯唔------!”
胆怯的呻吟一下,在扶手椅上缩成团。
archer的表情好可怕,但不能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知道了的话,不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是一直在跟着吧?lancer……”
“嗯?”
双手枕在头后,脚放在膝盖上。放肆姿势坐在旁边,听到被叫,懒散睁开一只眼睛。
“是啊,半刻也没有离开呢。”
“那么,”解下围裙,身上的服装立刻被铠甲取代。“跟我出来,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同感。早想说了,只可惜刚才的气氛太好,不愿意破坏掉。”
“让你费心了,现在马上出来吧。”
走向通往庭院的宽大玻璃拉门。
“等一下……”
“别跟过来!”
“呜------”
向后退缩。
“你先去休息吧。”
“是啊master。我们两个都相当强悍,不会被人袭击。”
“少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还在在意种小事。现在除了职阶,其他的都一样了吧?”
两个人影很快消失在了星光下的寒冷空气中。
迅速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
他们去了哪里?风之瞳也能使用灵视,快点找到。
学校……操场上……手持武器相对站立,是在说些什么?而后,赤色的影和青色的影开始交错。
决斗?并没有那种必要啊!
灵波受到不明来源的干扰,屏幕闪过几下后化为一片黑暗。
感到一阵晕眩。
瘫坐在椅子中,绞断肢体异样状态散布全身。
决定等待?可能要为了某一个的伤责怪另一个,好容易建立的关系由此破裂。追上去阻止?可是理性告诉我不可以插手那两人之间的战斗。即使危及宝贵的再生机会,也只能充当旁观者。
“lanla。”
“在。”
“下面那个怎么样了?”
“刚刚醒过来时曾经闹过一次,后来就没再出现反应。”
“身份验证呢?”
“已经完成,确实是那人。”
“好了,你回去吧。”
“是。”
我……该再早一点儿去的。
archer的事牵扯了过多精力,将来还要有更多麻烦出来吧?也许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跟对手谈判协商……
走下阶梯,解除门上的制约,进入昏暗的密室。黑暗角落倒着一个人,满头金色短发显得格外耀眼。
“稍微冷静些了吗?gilgamesh。让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跟你这杂碎,没什么话好讲!!”
…………
“好怀念。若不是为了铲除那小子,当时你就死在这里了吧?”
飘进夜空的话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口气。
“下午去了哪里?”
“不准备先叙叙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