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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融合〉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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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

拉开窗帘,接纳阳光进入室内。

“呼唔------”

深吸扑面吹来的新风,听见晓色中传来几声悦耳鸟鸣。

“……”(风之待者哟……)

身后的混浊空气受纵冲出,带得纱帘下摆猛晃一阵。

算是心血来潮吧?以前从不用力量做这种事的。但是,作为特别日期开始的天气,润眼的晴空也好,温暖的日照也好,应该认真感激那人一番。

离开房间。

轻快脚步走下楼梯,哼起忘记作者的乐曲,想着如何告诉特别准备的惊喜。

虽然将面临所选择的路上,不知还会有怎样的事在等着。比任何一次,都要拖长费神的战斗。

不太对我的性格啊。可身边有个无法赶跑的家伙的话,就要格外注意不能忽略他的感觉。像这么时刻惦记,小心维护关系的事,有多久没做过?希望……本次是好结局吧……

按照以往的行为推测,这个时候早餐应该会马上摆满桌面了。听见那器具碰撞发出的细微响声,真是种另类享受呢……

咦?

不在?

呆立在期待的厨房门口,才发觉一层根本没有活动的气息。

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来到二层走廊尽头,最里面的一扇前。

“archer?”

叩------

叩叩------

能够感到力的反应没错,敲击力度也渐渐变大,可是……依然没人应答……

“archer,在里面吗?我要进去了哦!”之后推门走进。

怎么刚叫你保持实体化就开始赖床了?在不附职阶、擅长家务、爱收拾以外又发现与众不同了,还真是想和我比赛着看谁较奇怪啊。

“已经天光,你不会还在睡……吧?”

“唔……”

怎么可能?

没法相信,可……

眉间不断颤动,发髻根部周围汗液快速渗出凝聚,手上抓着什么似的偶尔抽搐一下。带有轻呻的昏睡,正经受噩梦摧残的表情。

没可能!

昨天道晚安时还很正常,魔力也提供了用不完的量,而且……啊啊啊------完全否定!你们跟本不会发梦!!

灵异类的事我实在太熟悉了。

那种多到爆的相关知识,用各种文字书写,满都是乱七八糟的暗喻密码,能够使人崩溃。强忍住厌恶感学习了一个月时间后,就将所有书籍,半永久性的丢到资料库角落里。并且立下毒誓:非遇到特别偏的疑问,绝不再去翻动那些看到便想呕吐的东西。

所以,明白眼前的状况并不严重,但必须要早点叫醒。

“喂喂,archer。”抓住肩膀轻轻摇动。“要起来啦。”

“------”

…………

传递过来的心境……意外冷静……

也许依正常人的标准,把她说成冷漠或冷酷,更为恰当吧……

过去吗?

不经意间提起,由不同世界中毫无关联的年代碎片拼合,总共超过百年的记忆。

从再度苏醒一刻开始,随着力量供给带出的沉淀物,尚未出现重复。说明着这其中,没有哪个曾经给你多一点儿留恋。

仅剩一人存活的绝望,被最无法离弃之人反叛的失落,亲手抹除昔日所爱的悲伤等等……一切表示负面情感的词语,都能顺利找到描述恰当的段落。

不听劝告的人。因经验……已比任何东西更具说服力……

称作伙伴的人也有可能在败给强敌时,对准心脏最后一击。连见证到的都不是真实,任谁都不可以相信,借助力量完善自身,其终点必定沦为他人工具。所以身边永远没有同行者在,能信任和依赖的唯有------自己。

确实疲惫了吧?可……为什么……

仍会坚定面对荒野中淹没地平线的对手?

“啊啦啦……还有没有完?”极其不耐烦的语气。“有白旗的话,马上拿出来比较好哦。”

是数次交战的敌人?但你惯常的手段,足以轻松应付眼前。

第三次接触到女孩子的回忆了。

“一定是好事,因为大家在笑着。”

隐约记得最初一个,接受众人期待握住支撑民族希望的剑柄,成为得不到保护的保护者。

还有总无法忘记,交付魔术师以及家族使命之后走远的身影,追逐目标一个人渡过十年。

而你……

“不,我看不到你的梦。”

初次问起时,便全盘否定掉了。

“可能是令咒没在身上的关系。若你见到我那些的话,就麻烦立刻忘记吧,历史是没有太多意义的。”

与周围的人完全不同的回答。

对过去没兴趣,对短暂没兴趣,对规则和受限制没兴趣。找寻可以超越制约的途径。无论朝哪个方向以何种形式,只要让你尝试探索顶峰。

难道不会对未知迷茫胆怯?

“让开!你这局外者。否则,协助异类的性命将终结!”

说起来,插手于各类战争,不过是种消遣啊……

“嘛,如果凭你的水平可以终结我,还真谢谢了。前面的几个,都说了大话后一败涂地呢。”

那样镇定的开步接近对手,是决定让人随意摆布吗?

“开始!”猎物正踏入设好圈套,指挥收缩网罗的命令。

“dis∈……”

由数十人使用听不懂的语言,齐声吟唱起冗长昧涩的魔语。

“把这么多上年纪的人硬拉到战场,可真没人性。”

“哼------”

那笑容像个阴谋得逞骗术师,令人生厌。高举双手伸向天空,欢呼庆祝获胜的动作。

“冥界的统领!拥有者!和王!!”

“异教徒几时开始仿效摩西了?可笑。”

感觉到一丝不安。

在场的话,必定出手制止你前行。地上泛起的腥红光芒,交织线条描画的神秘图案,已经延伸开到周围3、400米的地方。踏过稀疏到达浓郁,脚底早形同血液构成的海洋。

有谁可以阻止你接着走下去?明知陷阱却要自己踏入?这滚沸发臭的液体,毫不以为可怖吗?

“接受这祭品,赐予吾等胜利!!”

血迹涌动,随之仿佛地心巨兽的咆哮声响起。

在等待什么?

为何一直不作出反应,只是持续向前踱着……

你应该拿出对应力强劲的武器了吧?或是唱完只留下一个字就能发动的大型魔术?最差也会将力蓄好,而即将产生的不利状况,出现一刻便确定了彻底粉碎的命运。

“jan------”

听不到呼喊的记忆的幻影,继续对危险置之不理。蹿起的黑色巨浪回应行为,一瞬间夺去天空的颜色。

土地失去实感,身体被无数半透明虚影手臂缠住,落入诅咒制造出的黑暗空间。那充满仇恨的世界,并不是无光的存在,是连光也被吞噬,污浊不堪的**之物。

呜------……

视觉给予的信息,令身体感到同样窒息和受缚的痛苦冲击。挤入脑中的庞大残留意识,全是战场上亡灵聚集的强烈杀意。

这样下去……会死……

无法挣脱,无法言语。下沉间体温已升至燃烧的高度,左右情绪的外部思想不断折磨着神经。但即使理性逼迫到了崩溃边缘,也未动作……

你到底在干什么?!要干脆接受毁灭?!!不……一定会做些什么吧。假如仅仅到此结束,那么现在的你……

“”(夜的附着物聚集吧)

并未发生预想的溶解与吞噬。

语言引发的力量令夜的颜色变淡,相反掌心诞生的一团显现出极度浓缩的浊色。平稳取代躁动,黑白的水波和谐的荡漾于新的视界。

不过,方向已不存在。虚空没有产生路径的条件,对于无际限不掌握逃离方法的话,恐怕要被囚困在夹层中了。

你……大概……

飘过眼前,自由盘旋消失于单调色彩的……是羽毛?

背上已展开超出身长一倍的翅膀,只是有一片,是与另外三只完全向相反的漆色……

爪的尖端从转折处张扬探出,包裹连接骨头间的皮革,异常稀薄脆弱。

天使,抑或……恶魔?

“至源之地阿雷玛,我命令你百年内不得解除留下的封印……”

左手放开高密的恶意,在空中划出帮助布阵的黄金文字。

“神圣之光啊,请指引……”

扩大的环状符文朝多个方向飞散出去,仅剩立足点的复杂魔术阵缓慢转动。

“为我打开通往希基色亚之路……”

正前方景物摇摆扭曲,显出透过凸凹镜背后的真实。

“开!”

又见到浅蓝。是比现代都市受人类污染的天空,赏心悦目多的色彩。

手托异空间清理的污垢冲出停在半空。听到地面上虚妄狂笑在中途,不舒服的噎住,以及惊愕之余声嘶力竭喊出的话。

“哈、哈莱塞沃------?!!”

“喂,说谁是变异怪物呢?叫yu望占据心灵,不择手段获取力量的,不是你吗?变异的话,那个打成碎片仍可以复活的身体难道不更奇怪吗?王者为了个人的目的,竟然使全族改变信仰,抛弃一直庇护你们的创世女神,动用本原力制造不死的人类。看来,牺牲人性时,术士里没一个曾预言我会来啊……不好意思。因为你们拿神赋的身体胡乱改,被定义成‘世界不需要的存在’了,所谓的生存权力已不拥有。虽然很讨厌休假中还要给其它世界消灭虫害,但谁叫你主动跑来招惹我的呢?

现在,领回自己种下的恶果吧------作为搞脏根源的代价,我将赐予真正的异类,永劫的火焰洗礼!”

没有回合的战斗,抹去情感的裁决。只需放开手,令高密度毁灭自然坠落。尔后热浪爆起的刹那,轰破耳膜的巨响传出。黑赤色炸开的范围波及到整个战场,荒野立刻化成燎原,炎将碰到的一切烧的干干净净……

“------”

看着淡漠神情面对吞噬敌对全体杰作的人,心猛地收紧。

又出来了……地狱景色的重现……

变焦与正在缩小的形体,黑色粉末状的土壤。

和那个很相似,记忆最深处的潜藏恶魔印象。与总被圣辉包裹的一面相反,竟能毫不留情碾碎数万生命。知道了为什么会无所畏惧!想不到可以比光还耀眼,比暗还幽森恐怖得多……

“唉------”

没有胜利喜悦,没有对死去对手的怜悯,只是异常失望的叹了口气。

“根本不是啊……再找吧,真比委托还累人。照长久这么折腾下去的话……”搔搔头。“大概选择自毁灭较容易些。”

无法评论。或许是无法接受和理解刚才见到的。

帮助世界排除多余生命,但与守护者不同的区分种类及身份。这是否算作“凭个人的意志杀人”?用双手沾满鲜血,不断增加罪行挽救历史不至终止?

除了更盛气凌人一点儿,外表和攻击风格完全一样,使人不清楚回溯到了多久远的所在。下次,又会是同种情景吗?

属于她的丝继续回放……

不可思议的,还是一样的荒野一样的对手。

血在淌。

一场冲突刚刚宣告完结。夕阳余辉附和生命的形态,作出相配的背景。

低垂头,跪在尘埃中的白色身影,已有大半被染红。巨型的异状长枪由背部插入,贯穿了身体深刺进地面。

“你败了!”一把抓起头发,强迫向上望去。

呜------

顺面颊流下血泪的混合物。那样惊人的伤口和血量,普遍人的话早没有生气了吧?

“很疼吧?放心,等头割下来后,就感不到任何痛苦了。”

锵锒------!

听到厚重的金属之音,巨大宽剑的寒光映入眼帘。

“……”

“什么,遗言吗?大一点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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