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仁贵手中的勺子如飞,桶里本来就不多的米饭在飞速的消失,而当他把最后一口米饭吃完时,旁边以李永为首的人立刻一阵欢呼,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不过至少在速度上,薛仁贵就赢了房遗爱一筹。
薛仁贵把饭吃完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看了一下自己的对方,结果发现房遗爱面前的饭桶里也见底了,只不过这时房遗爱显然也到了极限,下咽时脸上都现出一种勉强之色。
看到这里,薛仁贵也没再叫饭,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对方。而房遗爱这时也的确是吃不下了,特别是看到对方又比自己早吃完一桶,而且看上去还犹有余力的样子,更让他感到有几分沮丧,最后干脆把手中的勺子一扔,抱拳说道:“我认输!”
“我们赢了~”
一看房遗爱认输,李永那边立刻有无数人跳了起来,赢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赢了之后,证明他们有眼光,一下子就押对了选手。而输钱的程怀亮那方自然都是垂头丧气,不过为了面子,自然少不得放下几句狠话,比如下次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之类的。
输赢已经分出,输的人高高兴兴的去领赌注,输的人则沮丧的离开。不过程怀亮和李永、秦怀玉这些李愔的狐朋狗友们却没有离开,值得一提的是,苏定方因军功被招入军校之中,现在也和李永他们浑在一起。
程怀亮他们这些人一起出了食堂,大家边走边聊,其中消息最灵通的程怀亮开口说道:“喂,大家知不知道,六郞可是再过几天就要回长安了?”
“真的?太好了!”和李愔关系最好的李永一听,立刻兴奋的大叫一声,不过随即却又有些沮丧的说道,“唉,可惜咱们天天被关在军校里,平时根本不许外出,连外界的消息都听不到,就算六郞回来,咱们估计也没办法出去为他接风洗尘了。”
一听李永的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无奈之色,在军校里他们虽然学到不少的东西,但是军校却也太严格了,甚至比军营里的规矩还要多,稍不小心就可能触犯一条校规,而触犯校规的后果则极极其严重,最有名的就是关小黑屋。把一个人关单独关在一间密不透光的小屋子里,一开始可能还没什么,可是时间越久就越让人感觉到恐惧,那种滋味让人尝过一次之后,绝对不想再尝第二次。只可惜李永这些人不知道,小黑屋这种惩罚正是出现李愔之手。
大家边走边聊,主要就是李愔和李恪这次去南方的事,毕竟他们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派人去了台湾搞种植园,所以对于李愔的这次行程也十分关心。
到了学员的宿舍区时,程怀亮这帮人才各自散开回到自己的宿舍,其中李永和薛仁贵住在同一宿舍,所以依然同行,而这时李永忽然开口问道:“仁贵兄,听说你把嫂子和侄儿接到长安了?”
薛仁贵一听也笑道:“是啊,上次冬运会时我得了些奖金,再加上军校里又有各种补贴,这些钱加起来,也足够他们母子在长安生活了,所以前些天我就把家里全都接到长安,日后军校若是放假,我也能去看看他们。”
李永听后却是露出一个担心的表情,语气关切的问道:“仁贵兄,长安大居不易,你家中的情况我也清楚,虽然上次你得了些奖金,但是想在长安买房子居住的话,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李永的话一点没错,上次薛仁贵的确得了几百贯的奖金,不过长安城的地价一向都是居高不下,特别是这两年商量繁荣之后,长安的地价更是直线上升,甚至其它生活用品也都比别的地方高,几百贯看似不少,但买所像样的房子后,估计也就没剩下什么了,更别说维持两个人的生活了。
“唉,李兄弟说的不错,长安的地价实在是太贵了,所以我在昭行坊租了个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他们母子居住了!”薛仁贵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真是恨不得马上爆发一场战争,这样他就有机会上战场,只有上了战场,他才能立下军功,也能通过战争得到大量的财富。
李永听到薛仁贵的话后,却是眉头一皱,昭行坊在长安的西南角,旁边就是就是永阳坊,那里是长安城贫民聚集之处,住的都是处于最底层的百姓。薛仁贵现在已经是军校的一员,日后最低都是郞将之职,让家人住在那种地方,实在有些不太合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