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找沈临,一个名叫沈临的华夏国中医访问学者针灸治疗。我当然知道她到F城来,这还有什么疑问?”约翰反问,目光炯炯地望着杰克。
杰克笑了笑,刚要说话,贝丝突然插话道:“约翰检察官,她有什么病需要到本城来找一个华夏国中医来医治?你知道她来本城?”
“她有痛经之疾。沈临曾经为布朗家族的珍妮小姐治疗过痛经,还为布朗家族的海伦参议员治疗抑郁症,他的针灸术非常神奇,这是我亲眼所见。布莱尼特来找他治疗,非常正常。贝丝博士,你问我知不知道她来本城,难道是怀疑我涉案杀害自己的爱妻?你们简直岂有此理!”约翰的声音陡然间变得暴怒起来。
“你确定她患的是痛经之疾?而不是别的疾病?”贝丝追问。
约翰冷笑了起来:“当然,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杰克陪着笑:“约翰检察官,请不必动怒,贝丝博士只是例行询问,没有恶意。”
“我很乐意配合警署办案,争取早日抓到谋害布莱尼特的凶手。但是,既然你们意有所指,怀疑我涉案,这是对我的羞辱!那么,我便拒绝再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我会给我的律师打电话,在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再说话。同时,我的日程安排很紧张,我会于明天上午返回华城,我希望在我离开本城之前,你们能交还布莱尼特的遗体,我还要安排她的葬礼。”
约翰声色俱厉,声音虽然不高,却很强悍。
他作为检察官,面对警察,自然不会有任何惧意。而且,作为执法者和司法体系中很有权势的资深检察官,他的经验丰富毋庸待言。
杰克尴尬地笑了笑,与贝丝对视了一眼,相继起身离开了一号询问室。
监控室,沈临转头望向哈里夫:“哈里夫警探,约翰说谎了。”
“我很确定,布莱尼特来F城找我针灸治疗排毒,她是隐瞒着她的丈夫约翰的。当然,约翰也可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不过,痛失爱妻情绪反常也属于人之常情,但说谎就值得品味了。”
沈临挥挥手,“且看看惠特尼怎么说。”
杰克和贝丝走进了二号审讯室。
惠特尼神色冷漠地紧盯着两人,保持着异样的沉默。
“惠特尼小姐,你的继母布莱尼特被人谋杀当天,你的日程安排,能否给我们写清楚?”杰克轻轻问。
惠特尼冷笑一声,淡淡道:“没什么好写的。当天,我早上起床与室友詹妮弗一起做瑜伽操,上午上课,有36名同学作证,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学校。中午,我与克林斯顿共进午餐,就在医学院餐厅,也有同学作证。下午,我外出去药店购买月经贴,因为我的例假来了,有药店的发票为证。下午三点半,我返回学校继续上课,一直到傍晚。晚上,我参加了克林斯顿的生日聚会,聚会持续到深夜结束。你们可以去一一查证。”
惠特尼一连串说完了自己当天的行踪,神色不变。
杰克和贝丝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贝丝突然插话道:“惠特尼,过去两年,你曾经多次购买过阿托品,请问你买这种药来做什么?”
惠特尼一惊,声音提高了几度:“你们竟然调查过我?你们凭什么调查我?”
“惠特尼小姐,请你回答问题。”杰克神色严肃道。
惠特尼嗤笑一声:“我买药当然是为了治病。这与本案无关,我拒绝回答。”
“那么,请问你持有的银行卡近期出现了大笔开支,而资金的流向却不明,请你解释一下。”贝丝追问。
惠特尼神色冰冷了下去:“既然你们调查过我,当然知道我不仅是学生,还是两家企业和一家网站的老板,作为商人,我有资金业务往来,岂不是很正常?我的资金流向涉及商业秘密,我同样拒绝回答。”
惠特尼暴怒起来,霍然起身拍桌子道:“我的确不喜欢布莱尼特那个恶心的女人,但是……我却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我要求见律师,我不会再回答你们的问题。”
监控室,沈临转头望着哈里夫:“哈里夫警探,我想见见这位惠特尼小姐,跟她谈一谈。”
哈里夫愣了一下,赶紧利用无线通讯设备联系审讯室里的贝丝和杰克。
不多时,贝丝和杰克走出审讯室,沈临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有警署顾问的头衔,沈临与警署的涉案嫌疑人面对面,就触犯了该国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