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会议程火热出炉。歌曲，小品，相声，跳舞，朗诵，猜谜成为主题。还故意给舒朗安排了一个小品表演。唐莉看了这个小品，笑得前仰后合，但是不让舒朗演，说有失风度，让舒朗与自己一同主持联欢会。

联欢会非常成功。

一个下雨天，那一天，雨下得很大，下了一整天了，到了傍晚，还能有这劲头，老天爷好像发挥了余热，明天就要退休一样。

夜幕降临，雨丝成帘，稀稀疏疏，特别的缠绵，老天下的仿佛不再是雨，而是绵延的情。

唐莉把舒朗请出来，说有事问他。

舒朗茫然跟着唐莉出了校门，进入一个精装修的酒店的精美单间。桌上摆了几样鲜亮的小菜，白酒、红酒都由。

对面坐下后，唐莉说，明天她要走了，任命状已经下达，在市宣教科任副科长，那可是舒朗领导的领导，与局里的副局长一般的级别。

唐莉说，她不太在意这个职位，只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心理压力很大，即将分别时，与舒朗说说话，吐露心扉，缓解压力。

交谈中，舒朗听得出来，唐莉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人，她的事业目标可不是这个小小的副科长。唐莉也说到了自己的父亲，承认自己占了父亲的光，工作、职务都有优越性，但是她更强调自己的能力。

喝了几杯红酒，唐莉脸上，渐渐红晕，女强人的色彩渐退，小女人的神色游离，她说，她感到很累，总想寻找一个肩头靠一靠，感觉一下依靠，感觉一下力量。说完话，舒朗已经不敢正视唐莉眼镜后面的眸子，里面闪烁的情，与婉茹的分毫不差。

舒朗直截了当的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唐莉说她知道，看到那么多的来信，还有信封上清秀的字体，她就已经猜到了。唐莉动情地说：“有时我恨不得把你那些信都撕开，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唐莉又说：“舒朗，毕业后不要回去了，留到市里工作，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唐莉相信舒朗的能力，她更相信自己有能力争取把舒朗拉到自己的怀里。

她明确给舒朗说，站在一个更高的起点上，舒朗将前途无量，只要他的父亲承认了舒朗，她肯定，对讨人喜爱的舒朗，没有人会拒绝。

“舒朗。”唐莉多情的眸子里犹如荡漾着爱情的泪花，“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给你更多的机会。”

“这也能拿来交换？”舒朗脱口而出。

“回头看看，一切都可以交换，在特别的层次里，还包括生命。”

“我感到害怕。”

“这不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

“我怕的是这样的交换成为现实后，将有多少无辜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吃亏。”

“舒朗，你改变不了。”

“是的，但是我可以不跟随。”

……

唐莉把脸扭向窗外。老天爷落泪了，唐莉眼泪也跟着掉落下来。

“别这样，我不忍看到女人的眼泪。”舒朗有些局促。

“那你怎那还……”

“同样，也不可交换。”舒朗没有看唐莉。过了一会，舒朗补充一句：“对不起。”

临走，唐莉与舒朗握别，说她会一直关注舒朗。

舒朗向酒店要了一把伞，给唐莉遮雨回到学校，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全身几乎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