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三个人?”高万福长大了嘴,似乎感觉恭三儿的话有点天方夜谭,照高万福所想的,当然得拉上几车人杀过去,虽然是群虾兵蟹将,但阵阵牌面还是可以的。
“我,佛哥,大岳过去,你给我留守青岛,维护青荷和平的重任也就交给你这小子了,千万别让我们失望。”恭三儿拍了拍高万福这厚实的肩膀,这个专业给他跑腿的家伙,终于有一天要挑这个大梁了。
“小爷,我行吗?”高万福说话都有点打哆嗦,一点也不像是野心勃勃的模样,更像是个怂货。
“你行也得上,不行也得上,赶快给我整机票去。”恭三儿拧了拧高万福的大耳朵,又要给高万福那大肥屁股几脚,却给高万福直接溜了。
高万福走后,这如今的主心骨三人又陷入了沉默,恭三儿至今还没有适应过来,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死了的结局,此刻的恭三儿,望着燃情的玻璃门,好像花蛇还会笑着走进来一般,身后跟着那个背后那根棍子恭三儿还没碰上一碰的张庆弓。
但现实告诉恭三儿,不可能了,即便是在梦中,都不会见到,恭三儿从未想过花蛇会走的如此的不明不白,像是一个故意为之的电影,只是为了营造一些夸张的效果,就得死几个人一般。
“这都是命啊,小爷,你安定不下来。”佛哥看了眼神游的恭三儿说着。
“都是命,都是命,不过我这条烂命也值了,该体会的体会了,不该体会的也体会了。”恭三儿摸了摸嘴说着。
佛哥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拱了拱手道:“北京之行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回乱子,我们又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
恭三儿跟着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些什么,更不是说些更好的结果,谁都明白,去了北京,说好听点扛住了泰山,说难听点,不过是瞬间会被压的魂飞魄散的小人物罢了。
但面对前路的火坑,得有多少人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北京。
刘家院子,来了一位不多见的客人。
谁也不知道这个还算年轻的男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但能让刘傲阳亲自出来迎接,足以看出一些东西了。
“刘老爷子,我一个小辈,担待不起。”男人虽然这样说着,但腰杆却没有低下一分,似乎这个面相中正的男人天生就带着傲气。
“赵貔貅,你就别拿我这个老头子开刷了。”刘傲阳罕有的挤出一张笑脸,比起平常的死板,已经算破天荒了,虽然这个笑脸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男人没有在意刘傲阳的笑脸,而是轻车熟路的带着刘傲阳走到一处无人的小亭子,像是主谓宾客串了一般,一直到小亭子下才开口道:“刘老爷子,我来是告诉你关乎赵匡乱的事。”
“他怎么了?”刘傲阳皱起眉头,但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从这个男人来到这里起,刘傲阳就知道一定会跟那个同姓赵的年轻人有关。
“你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整个老赵家偶读发动了起来,我现在也不过是来跑个腿,赵匡乱被押回北京了,可能这一次家里那些老东西要摊牌了。”赵貔貅一脸懒惰的说着,有些让某些花痴着迷的玩世不恭。
“不是事先说好两年后?怎么这么急?乱子他能承受的住?”刘傲阳的眉头更皱了,他是为了偿还一个人情而扶了赵匡乱一把,并传了刘家最重要的东西,但并不代表刘傲阳没有把赵匡乱当成自己的徒弟,可以说刘傲阳是入戏太深。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反正这一天总得来,转盘要开始了,赵家也想趁早把赵匡乱这心事了解了,虽然足足提前了两年,但现在赵匡乱也不是青龙村那个赵匡乱,虽然没有被这个时代腐朽到骨子里,但多多少少也得入了几分吧?”赵貔貅说着,掏出一盒特供的熊猫,但看了眼刘傲阳后,又把烟给老老实实的收了回去。
刘傲阳点了点头,他不是赵家人,就算是说了,也只是白费嘴皮子而已。
“刘老爷子,赵匡乱两个小时后会被送到你这,至于怎么解释,就全看你了,最好现在不要戳破,还有一个重头戏没有演呢。”赵貔貅说着,也不管刘傲阳会说些什么,打了打没有尘土的衣服,就这样离开。
东风下了高速,这一路狂飙,恐怕就算是有着百儿八十分都不够扣的。不过东风刚刚下了高速,就被两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给拦下,张小弓看着这敢在北京横行霸道的两辆吉普,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