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子!”钱成危一脸愤怒的回过头。
面对已经到达愤怒极限的钱成危,灌子只是一脸平静的往前走了几步,对身后的关听云道:“老爷子累了,带老爷子回去,这一切我都会处置。”
关听云一脸犹豫不决的去扶气的身体摇晃的钱成危,直接被钱成危甩了出去,关听云不敢再靠上去,就这样不知所措的看着针锋相对的钱成危与灌子。
福特眼镜蛇终于停下,赵匡乱直接冲了下来,车灯照亮趴在地上身体打着哆嗦的钱国钟,赵匡乱身体直接泛出无名之火,没有听到齐东海的劝阻,直接冲了出去,像是只饿了不知道多久的狼,直扑向钱成危三人。
“哪里来的喽啰。”灌子当然认识齐东海,但还不知道赵匡乱是何方神圣,姑且把赵匡乱划分成了钱国钟的手下。
灌子的身体直接弹了出去,面对一身杀意的赵匡乱,同样无所畏惧,两个拳头直接碰到了一起,一时互不相让赵匡乱低吼着,另一拳破风打出,灌子是与赵匡乱相同的动作,又或者更快一些,两拳再次碰到一起,两人的胳膊同时扭曲,不过瞬间双腿踏出,反应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两人同时被击中弹了出去。
齐东海吸了一口冷气,一切发生了瞬息之间,这个赵匡乱到底成长了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叫灌子的男人是钱家第二的打手,事迹足足够谈上好几场酒。
“与灌子针锋相对不落下风,再过十年,这个赵匡乱会变成什么模样,第二个骆擎苍?还是第二个佘惊马?”癞子喃喃着,那个在红星闪闪满身创伤还不足以让人畏惧的赵匡乱真的走远了,不在是一只孤狼,而是一只头狼,无惧生死的头狼。
钱国钟在地上抱着肩膀,看着这个早已脱变的赵匡乱,笑了,挣扎的起身,赵匡乱与满脸吃惊的灌子都停下,看着钱国钟要做什么,钱国钟另一只手拿起手枪,再次举起对向钱成危,同样钱国钟也无惧着什么。
枪声响了,之间爆在钱国钟的胸口,这是真正的无力回天了,钱国钟那张笑着的脸仅仅是僵硬了几分,毫无犹豫的按下扳机,没有枪声,又或者这手枪中根本没有子弹,钱成危就这样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的倒下。
钱国钟笑的满脸泪水,慢慢跪下,不过也仅仅是坚持了一秒又或者更长一些,不过也仅仅是一秒的距离,就这样倒下,脸上的眼泪没来得及擦,眼睛也没来得及闭,死的不是一个爷们,或许到了最后一刻,钱国钟留恋起了这尘世,不过那时的他早已没有任何选择。
“国钟。”钱成危一步一步走向钱国钟,跪下慢慢抱起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钱国钟,老泪纵横,是一种很悲哀的哭声,有些让人窒息。
赵匡乱咬着牙,拳头握的紧紧,他知道钱国钟死了,他能做什么?他能做什么?他能做什么?赵匡乱问了三次自己,却没有任何回答。
齐东海不忍心看下去,直接趴在车上,头深深的低下,肩膀的不停的颤抖着。
“要不要我?”癞子像是看透世俗的老人一般开口道,或许他是在场之中最平静的一个。
齐东海摇了摇头,今晚可不能有人再倒下了。
那是一把空枪?灌子感觉自己最后输给了钱国钟一头,但他没有丝毫的后悔,或许仅仅是有些对钱国钟的惋惜。
“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关听云小声说着,他是个局外人,知道的不多,甚至比赵匡乱还要少,今天起这家伙是彻底相信了女人是男人最大的弱点。
灌子突然感觉到杀意,又或者恐怖的寒气,转过头,赵匡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个酒壶,灌子觉得这个酒壶有些眼熟,就是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
赵匡乱拧开壶盖,大口喝着,双眼血红,死死盯着灌子。
壶中还能听到酒的晃荡声,赵匡乱把剩下两斤酒的酒壶扔给不远处的癞子,癞子突然感觉到赵匡乱整个人变了,一切好像并没有结束,还能嗅到一丝丝的酒香,癞子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无法在清醒过来。
“小驴子,不许插手。”灌子冲着蓝牙耳机道,拉开衬衫,把头发往上推了推,露出那恐怖的三道疤。抱着拳头看着眼前这头猛兽,灌子觉得这场架他是躲不过去了,出来闯荡近二十年,灌子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眼神,但灌子全部好奇的是,是什么让眼前这头猛狼露出这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