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了下说:“五婶!你好。”
小茹:“大侄子,你好。”
我们握手,相视而笑。
雨很快止住,我们钻出地穴,收拾东西,装备,开始往山下出发。
一路走走停停,遇到雷雨,我们就躲避。如此这般,两天后,我们终于来到一条盘山公路旁。
这条公路很有名,据说是当前美国的某位将军亲自让人修建的。
公路上停满了各式的急救车。
我和这个小道医,跟随行伤员一起,接受了现化化医疗设备的检测评估和治疗。
我们没有反抗!
反正又不是我们买单。
我们坐车来到腾冲。
在医院小住几日。
期间,扎西,唐子轩,吾兰,我们三个好基友住在一间病房。
扎西身上受伤无数,唐子轩屁股让一只罕见的云豹给掏了,对此唐子轩一再解释,他是想保护野生动物,不想伤害那只珍贵的云豹,所以才奉献菊花给对方。
吾兰在归途中,遇到两只黑熊,这个来自天山的大个子,拿一根大棍子硬是把黑熊打跑,而他,也因此身负重伤。
五天后,我虎口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我跟几位好基友一一握手,留电话,留地址,留qq号,留微信,告别。
我出院,在腾冲买了大量的装备和补给。
我又独自一人上山了,我经过那个留有二叔名字的斋公房,我停留一夜,我又按五婶给我的地图标示的方位,在山上,走了三天。
三天后,我站在一处陡峭的悬崖上,悬崖丛生的荆棘内隐着几根粗若大腿的深蓝铁链。
这铁链一看就知道加了大量的砷元素进去,目地很简单,就是防锈。
崖下有一条山谷,在山谷紧挨悬崖的地方是一条仅供一人进入的小石缝。
我放下背包,补充足了食物。
休息。
然后,我抓住铁链开始向下攀爬。
地面上的过程还算轻松,可沿缝隙进入底部,你会发现这里面,居然是一个很大的山中空洞。
除了一根铁链,没有任何供我攀爬的东西。
并且,这些铁链因本身过重,都是一截一截地断续着向下延伸,最长的有六米,最短的,只有一两米。你得不停地在空中,悠荡着,从几根短的铁链移到最长的那根,然后,再继续向下。
这是对意志,体力,耐力,等等一切的多重考验,其凶险程度,远比大毛蛛厉害许多。
我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岩洞。
到后来,我恍惚生出一种错觉,我是否进入某个未知的地底世界了。
又或是,地球的另一端。
我吊在铁链上,拿出气压计,测了下高度。
目前是海拔120米以下。
我继续向下……
一直到海拔230米。
我到了终点。
打开狼眼手电,四下晃动,可见这是一个很干燥,狭长型洞穴。
空气不闷,有流通。四壁上的岩石很光洁,平整。
我绕了几个迂回。
走到洞穴尽头……
狼眼手电扫过左侧墙壁的一刹那,我瞬间呆住了。
我永远都无法想像,我亲眼看到这东西时,它带给我的震撼感!那是一种,从头发,一直麻到脚底,浑身暴起一层鸡皮疙瘩的强烈震撼!
是颠覆已知!颠覆达尔文的强大震撼!
那是一个破碎的大鼎,它的高度,目测有七层楼房那么高。它深嵌入岩壁中,坦露出的是两个鼎面相交呈九十度棱角的那个位置。
我拿狼眼手电晃过,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纹理和符号,我仔细看,那些符号大部份我都认识,基本全是爷爷笔记诠释的内容。
我无法想像这只鼎的全身究竟有多么庞大。
我看到的仅仅是一个边角,一个破碎,且嵌入岩壁深部的巨大碎片。
我伫立于此,忘记疲惫,忘记时间,忘记了一切。
我感受着属于它的恢弘年代,属于它的远古岁月,属于它的文明纪元。
久久……
突然,我被一阵若有若无的海潮音惊回现实。
仔细一听,那海浪的声音,竟然是从大鼎碎片的后面发出来的。
这里面是什么?难道是一个地下海,又或是它与大海相连?
我不得而知。
我用手电晃过洞穴,发现不远处有个小小的类似书房的存在。
那里,直接在岩壁上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闰洞穴。
里面,塞满了各式的竹简。
那些竹简看上去并不古老,我随手拿起一个,大概翻了下……
记录的都是医案。
但,这不仅仅是治病的医案,而是道医的医案!
洞穴里有一碗碗装满了干涸油脂的小油灯。
并且,我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几箱军用牛肉罐头。
抬头,上方有水滴落,在地面形成一个脸盆大小的小水坑,坑内的水十分清冽,正好拿来饮用。
牛肉罐头显示它们的出厂日期就在三个月前。
显然,这里经常有人来,不断地补充补给!
当然,这么个东西,是不可能公开的。
但同样,它不专属季家人,而是属于每一个有缘看到它的人!
我坐下,翻出竹简,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来。
比较有趣的是,这些竹简记录的都是些现代的东西。
里面讲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