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这时收了头,叹气说:“是我那儿子,今年四十二了,已经植物了半年多,儿媳是医生,说基本没恢复可能了,所以,我想请两位……”
我听这话,看向了范近南。
老范拧头思索很久说:“我这一趟拖太久了,回去还得参加一个会,另外,我这搁您老身上,耗了太多东西,不休养几个月,难以恢复啊。”
我听范近南拒了,正想罗织什么理由也拒。
老孙却一把死死攥我的手:“季先生,您是我们家唯一希望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你们这么折腾,病好了,可也没几年活头儿了,你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啊,能行不能行,你好歹出手治一下,最后,也让我们了却这个心结不是!”
呃……
老孙说的是实话。
他现在,精力,各方面,真不如得病前了。
我和范近南私底估算过,养好了,充其量15年的阳寿。
养不好,劳心劳血,顶多十年。
不过,十年也不错了,如果不治,老孙再有一年,就真得尘归尘,土归土了。
老孙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
我没得拒绝。只得硬头皮答应。
只是,我求了个缓冲期,我要两天后,再给他那植物的儿子看病,并且,我要求看详细的病历报告。
老孙表示,他有那东西,就在家放着。
十分钟后,我和范近南取了病历,跟老孙告辞,离开了这幢大宅子。
回到我们住的酒店,范近南敲开小仙儿房间,进屋吓一大跳。
这半个多月不见,小仙儿屋子乱七八遭,全是小食品袋子,各种零食饮料罐儿……
小仙儿穿了个大睡衣,头发没梳,光两脚丫子,开了门,转身进屋儿,扑通倒床上,看电视。
范近南黑脸:“小娴,你这是干什么?”
“失恋呗……”
“啊……”我和老范面面相觑。
“那个,你跟谁恋的?”我小心问。
“小牛儿呗!”
范近南脸部肌肉抽动一下:“你们怎么回事儿?小娴你说清楚!”
我心说,好嘛,我们这接近一个月,累死累活,人二位,居然搁这西子湖畔,还恋了一把,真是年轻,真是什么都挡不住啊。
范近南虎了脸:“快说,怎么回事?”
小仙儿断续讲了经过。
牛必圆陪小仙儿四处玩乐,两人日久生情,一天,两人在酒店,牛必圆想跟小仙儿那啥,结果小仙儿不同意,抬膝给牛必圆顶了。
据说,顶的够呛,疼的那胖子捂档满地打滚儿。
小仙儿也挺伤心,她说男人怎么都这样儿啊,她大学第一二任男友,也是想跟她xxoo,结果最后分别被她抽了一巴掌,卸了一个手腕,然后分手了。
“哼……男人……”小仙儿指了下老范儿,又迅速改变方向,把手指对准我说:“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下半身动物!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我们谈一场感动天地的恋爱,到时我们自然会把一切交给你们的,知不知道啊!呜……呜……”
小仙儿哭的非常,非常伤心。
哎……
老范儿长叹口气,他这个当爹的,面对这种事儿,真心是使不上劲儿。
我也轻叹口气。
哎……
那么坚持干嘛,早晚的事儿,怎么你们女生就想不开这点呢?
我和老范儿一通劝解。
告诉他,这是姻缘没到,云云。反正,结合了中西各大教派的经典,外加传销那一套洗脑手段,总算给小仙哄的破啼为笑。
最后,老范儿对小仙儿说:“行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哼……我不去那个破医馆了,没劲!”小仙儿倔倔。
老范:“我地小魔症啊,你这是又闹哪一出,你想去哪儿啊?”
小仙儿歪脑袋想了想,又揉了揉凌乱长发,突然伸手一指我:“我去你家会所!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你大爷!我心里恨恨咒了一句。
老范儿愁容满面,拧头看我。
你……你啥意思,我略显意外地向后退了一步。
“季兄弟,我们是兄弟不?”老范儿振振有词。
我……
我是真心不想把这个小魔症招会所里呀,别的不提,单就半仙儿……哎哟,我担心半仙儿啊。
我叹息:“行了,老范,我们是兄弟,我能收留你闺女,可是这工资……”
老范儿:“你不用给她开资,你瞧她那样儿,半个小魔症儿,除了太极打的不错,别的不行,我给她开资。”
“好吧!”我勉强点头,算是答应了。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