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块牛肉干,女王拍拍手说:“哥儿们,你这屋子住多少人?”
我瞟眼她大腿内侧那一抹细嫩的白肌,又使劲按了下冰块说:“就寡人一枚。”
“得嘞!”女王起身,边进客卧边说:“我那房子还有两月到期,回头我搬你这儿,到时电话你,你得过来帮我搬家。”
我按紧冰块追上去问:“你什么时候搬?”
女王一边往身上套裙子一边回:“怎么也得两月吧,那房东忒黑,提前搬肯定不退我租金。再说,我还掰出一间给两小丫头住呢,怎么也得两清了再搬是吧。”
“两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养金丝雀了?”
“边儿呆着去,就两实习小护士。”
“护士,护士好啊,我就得意护士,不如我搬你那儿去凑合下得了。”
“你丫断了念想儿吧,还搬我那儿去?就你这儿了!两月后,我电话通知你。”
“走!送我下楼!”女王穿戴完毕,拎高跟鞋走到门口。
我终于可以放下按脑门上冰块儿了。
到门口,打开门,我忽然似想起什么般,下意识望眼主卧。
女王问:“看啥呢?屋里还藏一个?”
我心里一哆嗦:“没!这屋子死过人,我看有没有鬼悄摸跟出来。”
“切!”女王大咧咧:“死过人好啊,有鬼好啊,正愁半夜闷的慌没人聊天儿呢。”
出门,进电梯,出大楼,打车。
路上,女王只字不提她表白的事儿。
我酝酿好久,直至下出租车,把她送到两站地外的一个小区大门口,这才有意无意说:“喂,女王,你那会儿喝多又说酒话了。”
女王一摆手:“别往心里听啊,酒后都是疯话。对了,我没耍酒疯吧,没把你xx吧。”
我摇头苦笑:“没……”
唉……
每次都是这样,女王醉酒都不承认她说的是真话。
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摆在那里,这丫头,她酒后哪回说过假话啊。
那可全都是推心置腹,天地可鉴的真言呐!
我把女王送到楼宇门底下,女王问我上楼坐会儿不?
我推说不了,转身迎夕阳,黯然消魂地离去。
两站地不远,我没打车,拿脚量回去的。
快到大厦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了李雪……
哎呀!
家里还藏着一个呢!这得火速回去啊。
我拔足,发力,狂奔。
跑进公寓大堂,刚到电梯前,我又似想起了什么,鬼使神差跑大堂超市,用最快速度付钱拿了盒进口原装‘杜蕾丝’放兜揣好,一溜小跑,进电梯,上楼,开门。
就在我开门进屋的同时,爱疯的短信提示音响了。
我火急火燎地掏出来一看,显示是李雪发来的信息。
打开……
“季医生你好,真抱歉在你家失态了……”
这是条很长的短信。
李雪在短信里说,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被我身上一种让她所熟悉的气质迷住。但她同时承认,那并不是我季柏达身上的东西,她把我当成另一个人。
但是今天,她发现重新认识了我,她说在我身上找到了另外一种让她着迷的东西……
李雪走了,我站敞开的房门口,独自拿出‘杜蕾丝’,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
但是!
就在我失神落魄的刹那,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了。
“季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怎么在家一个人酗酒呢?”
我扭头,看到身着素白长裙,头戴凉帽的朱小七同学,正如天使般,俏立面前……
我瞅眼手上的‘杜蕾丝’,又看看小七,故作委屈说:“我说,我是被这个在房间捡到的东西弄惆怅了,然后在房间对着它喝一天的酒,你信吗?”
小七认真点头:“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