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阿云就让你失了理智,如今还只是个族谱问题就闹得如此,若再发生些什么,我不敢再想。
这个阿云,一定要好好看着才行了。
乡野长大,受过欺凌、见过母亲过世、还挨过饿,这样长大的姑娘又怎么会一直干净淳朴着呢?
再睁目时,脑海猛一个激灵。
我愣愣望着桌上裁得整齐的白纸,突然觉得干干净净的白色特别刺目。
但愿我是多想了,不然,还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事端。
出门时,外头艳阳高照,金色的光线斜着打过来,我眯了眯眼,首先听到的是孩子们的嬉笑声。
新年到正月十五,都是两个孩子的放假时间,这期间,没有功课、不用习武,兄弟两个玩得不亦乐乎。
我正欲去看,一个藤编蹴鞠倏地带风迎面而来,我侧头避过,手接住球。
接着便见了两个小家伙急急奔来,见到我拿着球,两人俱是一怔。两人不约而同地齐齐往我身后看去,目里露着紧张与担忧。
“别瞧了,你们爹不在书房。”若在了,且还在气头上,还指不定怎么骂两个小子贪玩。
两人舒了口气,齐齐朝我见礼。
我笑着,将拿着蹴鞠的手伸出,“谁来拿?”
上官清正要动,上官浔却欢快地跑过来了,足尖踮起,两只小手向我伸着,清脆的声音,“给我,给我。”
我微俯身,将蹴鞠递向他,两手相接的瞬间,脉门之上,微微一紧。
一只小手,无比精准的按着我手上脉门,且微微施力。
我挑眉望着面前这个还不到我腰间的孩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授课师傅早先教了穴道,我想试试。”男孩微微扬唇,目里是完全的干净澄澈,一点都看不出在撒谎。
我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师傅可教过你,伤了不该伤的人,后果很严重?比如……让某些人陪葬?”
男孩眸色悄然一变,复又恢复澄澈。
脉上一松,男还双手抱着球,朝我笑得愈加欢快,清脆稚嫩的声音:“谢谢夫人。”
这张酷似上官若风的小脸面上笑容无伤。
两个小孩得了玩具又跑去了别处。
我留在原地直直看着,抬手看了看腕,真是,到哪都不被待见,惹了大的,还被小的算计。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上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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