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不甘,我瞥他一眼,声音轻轻,“怎么认出来的。”
他目色阴沉,“化成灰都认识。”
我“嗤”的冷笑出声,“这话你也好意思?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认错人,牵错了手。”
他面色突变,骤然沉了些。
气氛突地诡异莫名,谁也僵持着不让谁。
似是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人群中有人清咳一声,是对着上官若风的,“堡主,不知这位姑娘是?”
我循声看去,却见是那同我打斗的黑衣男子。
“殇清宫四宫主。”上官若风只是瞟我一眼,淡淡了这一句。
我瞪着眼前的人,心底微微不爽。没有是他妻子,只是了殇清宫四宫主,这是该有多嫌弃?
“原来是夫人。”男子立即抱拳朝我作揖,“属下尤末,见过夫人,之前属下唐突,冒犯夫人,望夫人恕罪。”
人群之中,议论声甚。
我看了看他,“尤末?你也是昆叔的儿子?”难怪,能有那样一柄好剑。
男子嘴角带笑,“看来夫人已经见过舍弟尤临。”
何止是见过,眼前这个做哥哥的比起他那个从不正眼看我的那个弟弟尤临已经好太多了。
尤末看向上官若风,小心的问,“堡主,今晚可要继续议事?”
上官若风只是看我,声音凉凉,“改到明早。”
着,拽过我的手便带着我往前走。
手腕被他攥得死紧,怎么样也挣脱不开。他足下脚步如飞,我需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
很快就远离了人群。
进房,门被关得好大一声响。
然后,他松开我的手,房内没有点灯,黑得人心慌意乱,我立在刚踏进房里的那块地方,不敢动弹。
他在房内四处走动,隐有翻箱子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
半晌,灯光亮起。
还未缓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推到桌边坐下,右手被他抓着按在桌面上,这才发现,右手五指指腹间均有血痕。
是之前被剑气伤到的。
清凉的粉末洒下——
“嘶——疼,你轻点!”我想要缩回手,却无奈被他将手按得死紧。
他冷冷一哼,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受伤时一声不吭的,现在倒知道疼了。”
我紧拧着眉头,痛喊出声:“你轻点!轻点呀!”
他不理会我,上完药,擦了手,“今晚你睡在这里。”
着,起身就走。
我愣了愣,看了看周围房内的摆设,和里头床边衣架上搭着的熟悉式样的衣服。这里,应该是他的房间。
“你晚上睡哪?”我看着他开门的背影陡然出声。
他门刚打开,动作一顿,声音淡漠,“我另找间房。”
舀起桌上的药瓶就往地上摔,“你是有多嫌弃我!”
他看着我,目里掠起一道轻微的波纹,像雪花飘零于水面,转瞬不见。
他终是将门从里关上,不再搭理我,进了内室。
仍是同床共枕。
他背对着我侧身睡着,我亦是背对着他,中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
冬日寒凉,再好再厚的被子也给不了我暖。
缩着身子咬着唇,手脚冰凉,倔强着不肯往他那里靠近一点。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