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轩表示他这个妹妹越来越不可爱了。
“哥哥别生气,我这就将这里面的细节解释给你听,很快你就能明白了!”云悠然忙亲手斟茶递到云浩轩手里,一脸‘我知道错了’的表情,柔声解释道,“父亲现在是一位手握铁的伯爵,虽然只能传承三代,却算得上是背靠瑾王府的京中新贵。
那些内阁中的清流大臣虽然瞧不上父亲这种扯着裙角上位的勋贵,却也不见得舍不得一两个庶女来拉拢,连那些自诩清流的内阁学士都舍不得,何况是其他人家呢!
而陈氏不过是一宫中出来的试嫁宫女,有什么资格成为父亲的继妻呢!”
云悠然一番解释,虽然有些粗鄙,却不得不说是事实。
原本被绕的有些发晕的云浩轩,更是眼中一亮的抓过了微凉的茶盏,一饮而尽,接茬说道:“陈氏是我们的庶母,我们不能与她发生直接冲突,不然会妨碍到你我的名声。
原本父亲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郡马爷,自然没有人愿意与之联姻,可是现在就大有不同了,想必以父亲的性子,很快就会有继母进门。
而陈氏做为府中受宠多年的侍妾,又有一女傍身,绝对是与那继妻针锋相对的敌人,所以不管被父亲娶进门的继妻是谁,咱们都可以作壁上观的渔翁得利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不然我为什么要求了舅舅替父亲求来爵位,难不成真是想要气得母亲从棺材里蹦出来找我算账么!”云悠然笑着抿了口茶,柔声说道。
云浩轩听着云悠然胡说八道的话,忍不住敲了敲云悠然光滑的额头,听着云悠然娇嗔的抱怨,云浩轩抬头瞧着天上有些偏西的日头,惦记着袖笼里的功法册子,急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不等李嬷嬷说出挽留的话,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大公子怎么好像被狗撵了似的呢!”李嬷嬷喃喃道。
云悠然不爽云浩轩敲她的额头,轻声说道:“等大哥下次来的的时候,嬷嬷可得好好问问呢!”
说完,不等李嬷嬷反应过来,云悠然就踩着小碎步回到了房里,掩好了门窗,打发了身边伺候的丫鬟,翻出了白凌娇托人送进来的账册,一页页的翻看着。
不得不承认,这白凌娇虽然有些古古怪怪的,但是这做生意的头脑,真真算得上是一顶一的了。
为了满足女子的虚荣心,硬生生的将宝石斋的顾客群,发展成了会员制的。
铺子的大堂虽然仍摆着琉璃打造的柜台,为寻常百姓、小富之家的女眷提供服务,但是却在后面开出了数间雅间,以轻纱帷幔做装饰,又细心的按照来人的喜好准备茶点,专门为各府贵女、贵妇提供服务。
不止如此,白凌娇还在后院的居所里,开设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明堂,以紫竹、柳叶做装饰,其顶镶嵌若干颗龙眼大小的萤石照明,与那小巧精致的花园相结合,作为她聘请模特展示新品首饰、发饰的场所。
原本还有些看不上这种首饰铺子的贵女,在欣赏过两三次与众不同的T台表演后,纷纷慷慨解囊,将那些在萤石照射下闪现耀眼光芒的首饰收入囊中。
经营过程中,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那些或是嫉妒她挣得盆满钵满的对手、或是想要从中分干股的贵人、或是那些想要敲诈勒索的小地痞。
原本云悠然还担心白凌娇处理不好,可是当一个小商户家的媳妇带着一套不知从哪里购买的盗版货来宝石斋里闹的时候,白凌娇直接指出了自家铺子隐藏在细节中的徽章印记,让那些想要在她身上咬下块肉的贪心鬼丢脸到了极致。
更是另外召开了一场盛大到宣城贵女纷纷到场的茶话会,指明宝石斋为云悠然的产业,指明宝石斋只有东直门内旺铺一处销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