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紧贴着你?”柳伯南眉头一锁,面露不悦。
“不不不……”岳少安一瞅柳伯南的面色便知自己的话让他不高兴了,急忙解释道:“是贴身保护,贴身保护!”
“原来如此!”柳伯南点了点头道:“那便今夜便去了,你好生注意,千万莫要出了什么事情。”
“放心,放心!柳兄请便——”岳少安拱手道。
“告辞!”柳伯南也是微一拱手,随即一个闪身便出了门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岳少安来到门前,将脑袋探了出去,左右望了许久,确定柳伯南不会在折返回来了,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将屋门关好,退了进来。
就在他正打算重新躺回床上之时,却猛然想起,如果洪夫人那帮人悄悄的寻了进来的话,那自己即便是有手枪也没什么用啊。
这点可不能不防,不然丢的可是自己的命,孰轻孰重,这笔账他还是算的来的。他挠了挠头,在房中来回的渡了两步,忽然嘿嘿坏笑一声,几步来到了床前,将床单横着撕扯下来一块,然后动手凝成了一条绳索。
他将绳索系在了里屋门框的两旁,里屋没有门,这样系着,反而不容易被人发现,做了一个简单的绊绳,还用脚蹬了两下,觉的够结实了,才满意的上床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着实的香,梦中,那一个个女子相继出现,殷雨倩那高贵脱尘的气质,柳如烟那冰霜绝艳的模样,周小姐那媚惑多变的俏脸,田小姐那恬静怡人的……
翌日,微风和蔼,轻轻抚弄着柳叶,阳光普照下,天气已经渐渐炎热。
早已是日上三杆了,君兰学堂却尤自不见岳先生的身影。顾香凝在早晨点过名之后,知道卓岩和高崇还没有来,微一打听,就听说了昨日高崇被罚,卓岩被开除的事。心下不知怎地对岳少安竟是担心了起来。
她知道龙小凤昨日去找过岳少安了,就想问问她是什么情况,但龙小凤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睡的和死过去了一般,怎么叫也叫不醒,现在还爬在桌子上流着口水,一个女孩子如此模样,真是没有了丝毫的体统。
不过好在她平日就没有任何体统可言,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就连那摇头晃脑的老先生竟然也能坦然的面对她的呼噜声,尤自子曰个不亦乐乎,仿如那惊雷般的鼾声似是无声一般。
其实这也不能怪龙小凤,虽然昨日她被岳先生和柳伯南送了出去,不过她依然不放心,竟然整夜的独自巡视在岳先生的住处周围,只早清晨太阳升起后,她情知那帮人不会在白天动手,这才讪讪的来到学堂,爬在桌上倒头便睡。
顾香凝此时越想越觉的不对劲,按说她应该恨岳少安才对,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岳少安强逼着她点名后。
她的心中竟然隐隐觉着这个岳先生着实与众不同,他不像别人那边对自己敬畏,更准确的说,是敬畏自己的父亲。
就是因为这种敬畏,让她在京杭书院中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些知心话的朋友,只有龙小凤这个怪胎不在乎她的身份,可以平等的对待她,但龙小凤这个人太过大大咧咧,和她说些话,她总是左耳进,右耳出,都不在脑中过滤一下。
每次顾香凝看着书院中那些年轻俊俏的书生吟诗念词的追求着学堂中的女子,她便觉的心中似乎缺了些什么一般,论样貌她在书院中绝对是佼佼者,论家世更是比的上的没有几个,但就是因为她的家世和样貌都太过优秀,却让那些书生学子们自惭形秽,望而却步了。
这让已经到了怀春少女年纪的她,难免觉的有些失落,虽然有个小梁王在暗暗的追求,但那小梁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对于她,一则是看她还有几分姿色,二则恐怕是更看重了他父亲的权势。
对于追求她的动机,恐怕政治母的更多一些,虽然她只是一个青涩少女,但对这些却也能看的透彻,就因为这样,索性她在书院中便常常扮成一个蛮狠富家小姐,故而距离其他人的越来越远了。
就在她患得患失,心中难过,表面上却又不得不强壮坚强之时,那个相貌英俊,做事特意的年轻先生却闯入了她的世界——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