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有大喝声响了起来:“何人胆敢擅闯焰流火宗。”
随后,此人才看到施然居然一剑斩破了那护宗禁制,于是立刻将喝骂的话吞了回去,道:“不知道是哪方道友来访我焰流火宗?”
施然随手一剑挥出,长长的剑芒将一座无人的小楼斩落了大半个屋顶,然后冷冷地道:“给诸位一个时辰的时间,自行脱离焰流火宗,此后,所有焰流火宗之人,杀无赦”
那人乃是一名凝脉中期的修士,闻言立刻叫了起来:“这位道友怎么称呼,不知道和我焰流火宗有何恩怨?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施然却自顾自地摸出个沙漏来,道:“以此沙漏为证,沙子漏尽之时,就是我动手之时。”
那修士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想要大声说话,但却想起施然适才那惊艳的一剑,便硬是不敢。
思忖半晌,他叹了口气,道:“道友,便是要我焰流火宗解散,也要给个理由不是?”
施然冷笑一声,道:“你还没有认出,我适才使的那一剑是什么剑诀么?”
那修士细细一回想,然后面色大变,再联想起近百年前的一些传闻,颤声道:“你,你是,庚金剑宗的人,你是施然?”
施然哈哈笑道:“想不到,一百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认识我。嘿嘿,昔们杀上我庚金剑宗的时候,可有想过,会被我杀回来?”
那修士登时一语不发,道:“昔日之事同本人无关,本人这便推出焰流火宗。”
说着,他摸出一块精致的玉牌来,一巴掌拍地粉碎,然后身躯一晃,也不回宗门拿自己的东西了,径直便向远方而去。
其余几名附近的修士见状,有人大叫道:“王师叔,你是要背叛宗门么?”
那王师叔理也不理,很快便飞的不见踪影。
施然却冷笑一声,伸手一弹,一道血光自他手中飞出,飞射入那修士眉心之中。
那修士顿时觉得血液之中有异物入侵,而后灵力飞快地流失起来。
他大骇之际,急忙催动灵力,却是已然不及。
须臾之间,他体内灵力便被那血毒侵蚀地一干二净。
他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竟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其余几名原本跃跃欲试的修士均闭上了嘴巴,向宗门外而去。
也有几人快步向宗门里面而去,想必是去报信了。
没过多久,数道光华闪过,便见五六名修士直飞而来,施然却是一人都不认识。
这几人均是这些年来,焰流火宗新晋的凝脉期修士,原有的几名凝脉期修士却是均不在了。
施然却是坐在一块大石上,一句话都不说。
几人都没有见到施然一剑斩开护宗禁制的情形,窃窃私语片刻,众人终于鼓起勇气,齐齐呐喊一声,扑了过来。
施然叹了口气,随手一挥,但见一道藏锋剑气凭空飞出,嗤啦一声,便自第一人喉咙之中射了过去。
血花四溅之际,那人一脸不可思议,掩着咽喉倒了下去。
其余几人齐齐停住了脚步,目露惊恐之色,望着施然。
有名老年修士见识比较广博的,颤声道:“这,这是,庚金剑诀九叠藏锋剑气?”
施然淡淡地道:“看你见识不错,就饶你冒犯之罪,你可以离开了。”
说着,他再次一挥手,漫天血光闪动中,不知道多少枚细针向除了此人之外其余四人射去。
这几人情急之际,各施手段,却见那细针登时炸了开来,化为漫天血雾,将几人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此后,这几人才想起昔日传闻之中施然的手段,只是察觉到体内飞速流失的灵力,想要求饶之时,已然迟了。
片刻之间,几人便如同昔日的玄血鹤一般,齐齐失去了灵力。
又有数十名修士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之时,却是各自作声不得。
那老年修士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昔日之因,今日之报啊”
施然的手段其实已然算是很温和的了,若是换了李无怨,必定会将焰流火宗上上下下杀个干净。施然主要是考虑到昔日的事情过去已经一百多年,昔日下手之人,估计也都没剩下几个了。所以他也不愿意多造杀孽,便给了这些人一条路走。
那老年修士却是带着几名弟子,捏碎了焰流火宗身份玉牌,径直便离去了。
其余几名暂时丧失灵力的修士却连捏碎玉牌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任由弟子将自己搀扶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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