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良也把盘子丢给了王晓翠,屁颠屁颠地出去送季萍媛。
王晓翠看了看李喜良的背影,转过头来对温纯说:“你的盘子也给我吧,我一块儿送过去。”
温纯也没客气,把盘子推到王晓翠跟前,说:“我在门口等你,校园里走走吧。”
才出门,发现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3月的雨,清凉凉地打在党校的树和建筑上,也打在了温纯和王晓翠的身上,痒丝丝的,感觉不到湿润,清爽中还带点惬意。
一个盛名之下的最年轻副县长,一个青年女干部中的学员代表,并肩走在党校的绿荫道上,还是很有点引人注目的。
从食堂走到了教学大楼,又从教学大楼走到了梅子山下的湖边,王晓翠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放佛又回到了大学时期的羞涩岁月。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近乎暧昧的交往,王晓翠有点尴尬还是可以理解的
温纯打破了沉默,礼节性地问道:“晓翠,这几年还好吧?”
本以为王晓翠会很自然地回答一声还好,没想到她竟然直截了当地说:“不好!”
“为什么呢?”温纯奇怪地问道。
要知道,一个女同志,才工作几年,就当上了一个县的团委书记,应该算是混得不错了,即便没有值得骄傲的成就感,至少还不能说不好吧。
王晓翠不做声。
温纯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王晓翠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停顿了一会儿,温纯忍不住追问道:“晓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就是不好。”说这话的时候,王晓翠满是委屈。
这个王晓翠,曾经被温纯精心呵护过,她的可怜兮兮还是让温纯有些心痛。
他充满温情地说:“晓翠,有什么委屈和难处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话音刚落,王晓翠抬起了头,眼圈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遇见了亲人一般,用手捂着脸,无声地呜咽起来,泪水从手指缝中缓缓流淌了出来。
这下,温纯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女人的眼泪是拨动男人心弦的最锐利武器。
难道,这几年王晓翠在西山县有过难以启齿的遭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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