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继续丫丫中,却见旻儿已进入梦乡。看着她天真的睡颜,突然想到了秀秀,石修竹,还有······德熙。
半梦半醒之际感觉身边的人儿急促的呼吸,我微睁双眼,黑蒙蒙的一片,旻儿迷迷糊糊道:“莫······飞,莫······飞,黄黄凶······”只能听见只言片语,还听不太清楚,突然旻儿一声“温哥哥!”
“旻儿,还好吧。做噩梦了吗?”
“姐姐?”有些不确定的声音,突然小头扑进我怀里,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我一时无语:“旻儿,你平日晚上做噩梦都是这样呆在温之云怀里的吗?”问完,我也是一阵恶寒。
“是啊······嗯,姐姐,我困了······”又朝我怀里拱了拱,我再次无语······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望向窗外,在天的一边,已经淡淡的拖直了一条乳白色的狭带,空气里弥漫着湿气,残星闭上了疲惫的眼睛,隐退消失,晨来临了,东方出现了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黎明的玫瑰色彩亦显现出来。对于我来说,这又是新的一天了。
似的,新的一天,暖暖继续加油!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无聊的早餐。
司徒依然一言不发闷着头吃饭,还时不时冷冷瞟我两眼,弄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旻儿自顾自的吃着牛奶饽饽,吃的眉开眼笑,温之云见她吃的开心,一直面带笑容宠溺的看着旻儿,基本上没动什么筷子。我呢?头顶两个怪异的熊猫眼,见主人没怎么吃,也不好意识动,只能耐下性子强装淑女,郁闷······
饭后,旻儿继续挂在温之云身上:“温哥哥,我们下面要去那儿?”
温之云微理了理旻儿耳边的碎发道:“下面要先去拜访一下蕴州刺史还有蕴州祭酒。”
“啊?”旻儿嘟着嘴:“蕴州刺史也就罢了,怎么连祭酒也要拜访啊?很小的官耶,而且,很不好玩。”
温之云宠溺的笑了笑:“好啦,这是最后一个了,干完这件事后,就可以······”说到这儿,他突然看了我一眼复又看向旻儿:“就可以见到你哥哥了。”
“真的吗?”旻儿眸子一亮:“太好了!”
“等一下”我不爽的问道:“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咳司徒依然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我瞬间冻结。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咳咳,那我也要一起吗?”我挑眉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徒依然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差点要我去跳楼的字“废话”
废话?那是去还是不去?我一下反映过来,连忙追上去,拽着司徒依然的衣袖问道:“那我是去还是不去?”
司徒没理会我,径直走到后院,装马车。我依然扯着他问道:“到底去还是不去?”
黑着脸沉默。我心里有点恼火,狠狠一拽,“嘶——”布料被扯下的声音。汗~~司徒的衣角被我扯了下来。
只见司徒转过头看着我,目光似要吃人一般,眼中怒火越烧越旺。我连忙蹦开,有点心虚道:“这不能怪我,那啥,谁叫你不理我来着!”
司徒怒气冲冲地扔下马鞭,一掌向我拍来,我大叫。完了,这下小命难保,不知怎的,司徒却突然改变了方向,改成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大骂:“你个臭女人!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了,你知道这件衣服对我有多重要吗?!”
我头发被扯的好疼,也对他又踢又咬大叫道:“谁叫你不理我!啊······!快松手,疼死了!”
“你个臭女人!粗鲁,无礼——”
“你个变态!人妖——”
“啊——”
“松手——”
“天啊!司徒哥哥,暖暖姐姐,你们在干嘛啊?”旻儿和温之云十分惊讶,连忙跑过来将我两分开。被拉开时还不忘互补对方一脚。
“你个王八蛋!神经病!倒霉蛋!QQ蛋······”我被旻儿硬扯着回到房中。
“你,你个臭女人,没规矩,还我衣服······”司徒也能被温之云硬扯回屋里。
“天啊,暖暖姐姐!怎么会这样?”旻儿将门关上,惊异的问道。
“那个死变态!”我咬牙切齿的做到梳妆台前,头发乱的和鸟窝有得一拼,眼角青了一块,估计是司徒碰到的,真是****!
“我叫司徒不要再打你了,你有旧疾啊。可是他怎么还打你呢?”旻儿有点气愤的倒杯水给我,见到那片衣角,瞪大眼:“天啊!你怎么把司徒哥哥的衣服扯坏了?这件衣服是司徒哥哥去世的娘亲给他做的衣服,他很珍惜的!怪不得,他会像疯了一样。”旻儿看了我一眼:“姐姐你也真是的。”
这能怪我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也不知道这倒霉衣服质量这么差。我翻了翻白眼,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好不容易整理OK,出门时,正好碰见温之云和司徒依然从隔壁出来,司徒左脸红了一大块,衣服也重新换过了,看见我面无表情的下了楼。
我不满的撇了撇嘴。唉,真是······
马车行驶在曲折的官道上,司徒驾车的技术极好,所以不算太颠,反正比上次在德熙的马车里舒服多了。唉!怎么又想起了这个欠扁书生,他现在一定和素馨儿卿卿我我的,哪有时间想我······算了算了,暖暖,不是你的就不要想了。
经过一天的路程,在傍晚时到达了蕴州,我们四人先在客栈里安顿下来,明天再办正事。
第二天。我再次顶着熊猫眼出现在众人面前。将包裹打开,取出那件玄色衣服递给司徒:“对不起了,我已经将衣服缝好了,虽然没有伯母缝的好,你就将就着穿吧!”
昨天,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和旻儿硬逼着温之云将这件衣服从司徒那“偷”出来,又连夜缝好,哼,这可是我第一次缝衣服给男士呢,手指头被扎了好几下呢。
司徒一愣,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将衣服接过去冷冷道:“谁叫你乱拿我东西。”
“啊?”不对啊,怎么能是这样反映呢,他难道不应该感动的流涕,然后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说:“暖暖姑娘,您太伟大了!我太感谢你了。”
可是······我满腔热情熬了一夜,没有感激,反而被泼了一盆冷水,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好吧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忍忍忍!
蕴州刺史崔衍,为人刚直,敢于直谏,与家父是好友,以前在家常听老爹提起。崔衍本是,吏部尚书,后因直谏,被贬蕴州刺史,在这一带颇受好评。蕴州祭酒郭世金是一位处世高手,又与崔衍是旧友,因此二人来往甚密。崔衍的大女儿则嫁给郭世金的儿子,崔衍的二女儿美丽聪慧本来皇后看得欢喜,要赐婚的,可因崔衍被贬,便耽搁了。
崔衍的私人府第并不十分豪华,一个前厅,几间住房外带一个小花园。
崔衍大约四十多岁,面部有胡须,眉粗而浓,一身简易的袍子,一看就是刚正清廉之人。他后面跟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之人,一对凤眼目露精光,脸上又八字小胡子,很是精致,这恐怕就是郭世金了。
温之云和司徒依然被要至前厅议事,我和旻儿被安排在后堂休息。
等待,是非常无聊的过程“旻儿,以前温之云他们办事你都是这样等他们的吗?”
“是啊”旻儿点头答道。
“你一个人坐着不闷啊?”我不可置信,这样一个小丫头也能忍得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