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能给我们讲讲他们的事情吗?”勃比住的廉价公寓楼下,路灯明亮的灯光让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阴影,新买的机车也泛着苍凉的光芒。被俵文七送回家的三个人不能释怀,趁着知情人还在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呵,你们直接按真夜的话去做不就行了,她也是为你们好。今天你们也见识雄烈的武功了,不会觉得自己真的有胜算吧。”俵文七用自己独特的手势吸着烟:整个手掌都伸展为夹烟服务,而不是通常食中二指伸直,余指内曲。看着凪宗一郎与勃比牧原直勾勾的眼神,只得无奈的吐个眼圈,有些话一直埋在心底,只有说出来才松快一点。。。。。。
柔剑部的道场内,两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侧身以对。一个身穿练功服,一头飘逸白发的枣慎,一个是衬衣长裤,留着干练清爽发型的我。两个人相距五米站在场中,两双眼睛于空中交错,同样的沉静与凝重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枣慎眼中的坚定给人一种决然与看破,我眼中的深邃像是宏大广远的星云,动静相合,虚实相生。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了。”枣慎的目光从我身上离开,开始打量这处即将给许多人留下不详印象的道场。
“你似乎早就知道有今天的结果?”听到我的疑问枣慎转过脸来并摘下了眼罩,那下面是已经无法恢复正常的龙眼,这就是答案。“抱歉,忘记你还有这种便利的道具了。”
“便利?你觉得这个东西便利吗?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心中不愿意接受却只能眼看着命运按照既定的剧本时的那种无力、无奈,这些你能明白吗?”枣慎反问。
我轻轻的吟道:“倚楼听风雨,淡看天涯路。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四句诗似乎勾起了枣慎心中的波动,地最终只是给我自嘲的笑容。“开始吧!”
下一瞬间,场中央又出现一个雄烈与枣慎,拳拳相击,而原本两人站立的地方,两人的身影慢慢变淡消失无踪。然后,木质地板上四处开始出现两人的身影,保持着各种拳打脚踢的形象。或沉重或尖锐的撞击声回荡在房间内,不停反弹后声波越来越强,最终冲破了窗户的阻隔传向了远处的教学楼。“有高手在柔剑部内打斗。”不愧是武术学院,所有人听到那声响后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如此的接近,而之后采取的行动也是相同,大踏步的冲向声源,为了争得前排的最佳观赏位置。
“厉,厉害啊。”围观者发出由衷的赞叹,完全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和轨迹,只能偶尔看到两人身影乍隐乍现。室内好像开了吊扇,一层层的风压向四周扩散,但围观的人们不以为异,凉风中更加睁大眼睛。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用龙眼啊?!”几回合后,我与枣慎都默契的停下来,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真是高手风范。
“哼,你也没有用全力啊。”枣慎反驳,“热身到这里,应该足够了。”说完注意到道场的周围已经满是高低不等男女相间的无知愚民,不由得一阵头痛。人群中走出两个熟人,是真夜和葛叶。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与真夜担忧的逼问不同,葛叶一直闷声不说话,因为低头也看不清眼镜后的眼神表情,只是微微颤抖的双肩看起来无助与彷徨。
我直接忽视真夜的疑问,手一伸,一柄长刀以无人看清的速度出现在我的掌中。典型的武士刀造型,太刀的长度,还有上面华丽的装饰纹。“零毁!”我将刀抛给枣慎,说道:“拔出来吧,用这柄式刀来调伏龙眼的气,虽然暴走的龙眼可以给佻更强的力量,但是只凭蛮力的战斗你可敌不过我!”
“真自信呢!”嘴里如此说着,枣慎爽快的拔刀,将刀鞘扔到角落。
“住手啊,雄烈。快住手好不好?”真夜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不出意外听到这哭声的枣慎战意在消退。
“真弱小啊。”我看向与往日要强爽朗的印象完全不同的真夜,流露出来的失望与不满刺痛了女孩子的心。“明明当初对变强是那样的渴望,为些任何的伤痛与挫折都是迎难而上,那份坚定与纯粹,闪耀着让我着迷的风姿。。。。。。可现在的你,除了那身实力,与普通的女人没有不同!”
“你,你什么意思?”
“闭嘴,这场战斗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不服气就下场,不过是多杀一个。”双眼中寒光凌冽,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柔情蜜意。“抱歉,慎。耽误了一点时间,我们继续吧。”
枣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双手执刀摆出上段式。日本剑道虽然流派众多,但是基本动作有九刀:自上往下劈是唐竹,反之从下往上则是逆风;从左到右是左薙,即棋盘斩,反之则是右薙,即逆棋盘斩;从右上方向左下方劈叫袈裟斩,反之是左切上;从左上方向右下方劈叫逆袈裟,反之叫右切上;最后一个是刺突。主要是劈砍为主,简洁,明快。其中的上段式“构”,易于防守和攻击面部,但手部和胴部较为暴露,由于挥剑距离较短,而且从上部按下,力道较大且速度快,是比较克敌制胜的招式。
“要不要取一件兵器?须知一寸长一寸强,用剑的我占了很大便宜。”枣慎好心的提醒。
“不,除非是神兵利刃,否则冷兵器无法对我造成伤害。”我对自己这副千锤百炼的身躯有自信,在那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除神外一切皆会被碾成齑粉,连灵魂也难逃厄运,我能在那里苟延残喘,自然不会是克诺斯的调制之功,而那片羽毛的神奇之力,但是当我逐渐适应那神秘的空间并开始借助其中的力量淬炼身与魂后,我对自己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