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今天你家老爷都有什么客人在?”
“回周爷,今天的客人,您都认识,进去就知道了,几位爷都在喝茶呢,就等您了。”
“呵呵呵,潘爷有心了。”
...
一路行去,只见楼阁廊台,假山池塘,湖光水色,花草林木,无不讲究到了极致,处处透着心思,那是费了无数能工巧匠几年辛苦建成的园林奇观。
“晓峰,前面那间水榭,就是潘老爷平日会客的场所了,他为人爽快,朋友那是极多的。”
听得脚步声响,亭子间内已经走出了一位儒服老者。
“啊呀,周老弟,你可是来晚了!”
“梁公,多日不见!”
“这位气度不凡的小哥,想必就是老弟你屡屡提起的周晓峰周大少爷吧。果然,果然英气逼人!”
“梁先生,晚辈有礼了!”
周晓峰朝对方拱了拱手,那份卓然超群的风采令对方又是一阵啧啧夸赞。
出门访客之前,周晓峰也是做过功课的。
这位梁廷柟梁章冉先生乃是当世大儒,有个别号叫藤花亭主人,他精研史学,兼擅诗文戏曲,但科场失意,三十多岁才考中副榜贡生,曾任澄海县教谕,广州越华、粤秀书院监院,学海堂学长,粤海关志总纂,广东海防书局总纂等文职。一生著作三四十种,数百卷可谓是著作等身了。
梁老算得上是睁眼看世界的人物,他写出了《粤海关志》、《耶稣教难入中国说》、《英伦偶说》、《粤道贡国说》、《合众国说》等著作,详细记述了广东海关沿革、中外通商历史情形,为时人了解海外各国打开了一扇窗户。
他在著述中指出西方国家的长处,旨在正告国人:不能再沉迷在“天邦上国”的酣梦中,应当正视现实,迅速采取对策抵御外侮。
时人评价梁廷柟先生“堪与放翁(陆游)抗衡”。
与这位谦谦老者交谈不过片刻,便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果然是位博学鸿儒。
“晓峰,来,我带你进去引见各位贤达,同辈。”
“梁老先请!”
进得屋内,早已有十余人就坐,梁老夫子拉着周晓峰,一一为他介绍。
“这位是陈澧陈兰浦,人称东塾先生,他教书数十载,桃李满天下啊。”
陈先生是海山仙馆的常客,他在《荔湾话别图序》一文中曾生动地描述到:“晨出永清门,乘紫洞艇,抵荔枝湾,泊海山仙馆,入门,步长廊,坐池上之堂。”
这‘池上之堂’,就是这座水榭了。
陈澧是一位学问家,文理兼通的“四俊”之一。陈澧先生博学多才,对天文、地理、历史、数学、诗文、乐律、文字学、书法均有造诣,与卢同柏、桂文耀、杨荣绪一起誉为广东学界“四俊”
他无意仕途,醉心学问,除了一度赴京赶考之外,一生从没有离开过广东甚至是广州半步,潜心治学,可谓是除了文章,别无踪迹。
“见过陈先生!”
“小老弟多礼了。”
“这一位是我南海的奇人邹伯奇,他刚刚制造了一台照相机,在博物一道上,举世难出其右者。”
“梁老谬赞了!”
......
“这位小老弟是黄秉常小黄老板,他家数代经商,自己却常年游历泰西各国,上个月才从花旗国回来,很有见识,你们多亲近亲近。”
黄秉常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也和周晓峰一样顶着一条猪尾巴,从他的气质上,周晓峰却能感觉到一种同类的气息。
四目相交,仿佛能溅起火花,那是男人之间惺惺惜惺惺的认同感。
在座这十几个人,不是有名的学者,就是商场上的行首,要不也是各界后起之秀。
这是广东一地的缙绅名流在此聚会了,真是高朋满座啊,周晓峰暗暗感叹。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这位潘老爷,不简单呐!”
......
下节预告:许你一场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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