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眼见周晓峰的一众随从已将屋内的管家和丫鬟控制住,亮晃晃的尖刀架在了脖子上,伍崇曜不由自主就趴在了地上。
“小王爷,饶命!”
事到如今,人家都已经报了家门,那已经势成骑虎,下不来台了。有些消息,一旦听了,那就是接了阎王帖,离死不远。
“怎么办?怎么办!”
伍崇曜心念电转,眼下这情形,势必难以善了,只怕想要花钱免灾也难以周全,想到千万家财,又难以割舍。
“三哥,你带两人去门口把看门的解决了,把弟兄们接进来,伍家大小,一个也别跑了。”
“大肥羊啊,老三我最喜欢了,王爷您放心!”
......
“王爷,小人情愿投效,小人去给这位爷领路。”
老家伙还在纠结中,王管家却已有了决断。
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伍崇曜卖国求荣,而王管家就能卖主求生。他犯不着为伍家陪葬,这位爷身手惊人,估计伍家上上下下连带仆役护卫也不够他屠的。
“小人知道伍家的银子存放在哪,知道各地的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上下人等都熟悉,请王爷放过小的,小的以后当牛做马,鞍前马后报效。”
王管家‘砰砰砰’磕着头,一脸的血。这可是生死关头,犹豫不得。
“好了,你随三爷去办事吧,办得好,做个富家翁也不是没可能。我说,伍大人,您脑子清醒了没有?”
“小老儿糊涂,冒犯了王爷,小人愿意赎罪!”
“你以为像六百万两赎城费一样,不疼不痒的我就会放过你?”
当年英军攻城,伍崇曜确实筹集了六百万两银子给英国人,可他自个却没有拔一根毛,还挣了一顶官帽。
“不敢!不敢!小人甘愿倾家荡产赎罪,献上白银三百万两。”
刚一脚出门的王管家急得要跳起来了,这要是让老家伙过了这一关,自己还怎么活?
“禀告王爷,伍家光是存银就要三百万两,连带金银玉器,古玩字画,还有票券地契,一千五百万两都不止啊!”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自己人反水,那真是没法解了,伍崇曜如遭雷击,顿时瘫软如泥,委顿在地上。
“我说伍大老爷,现在我用不着你喽,你们一家子这就准备上路,享福了一辈子,知足吧您老。”
“王爷饶命,小老儿知错了,伍家资产,情愿全数奉送,伍家老少,宁可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但请留下小人家小性命。从此以后,愿隐居山野,再不问世事。”
“我可不习惯留个尾巴给自己找麻烦,因为我从不结仇人,我的仇人,都已经死了。这回你是自己上路呢,还是寡人送你一程?”
伍崇曜明白自己和周晓峰已经朝了相,想要不被灭口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痛哭流涕,继续哀求:
“王爷,周老爷,请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给我伍家留下一点骨血吧,我保证配合,这就让人把家小全部关入密室,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哇。等王爷办完事,老朽情愿报效全部家资,再自尽以赎罪愆,绝不给您添麻烦。”
“唉,谁让少爷我心软呢?你如果愿意配合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下未成*人的子女,其他人,那就算他们命不好,生错了地方。”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平生作孽,这是报应啊!多谢王爷成全。”
伍崇曜跪倒在地上束手待缚,周晓峰一个掌刀切在他脖子上,脸上围了片布帛,抽出了周诺随身携带的金乌宝刀,那把乌沉沉的魔刀,似乎已经择人欲噬。
“杀!”
...
血雨腥风!
一场泼天大祸降临到了伍家上下老少及一众仆役护卫一百余口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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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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