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命人准备小船,赶赴刘公岛。
刘公岛之上,张毅毫不费力见到了正在刘公岛休整的丁汝昌。
张毅来不及与丁汝昌寒暄,径直将目前的军情向着丁汝昌作了通报,丁汝昌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想到局势恶化至此,清军两路大军先后为日军所败,如今只剩下张毅在威海卫苦苦支撑,一旦威海卫失陷,那也预示着自己的北洋水师连同过来支援的南洋、福建、广东水师诸部均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大劫。
丁汝昌一脸震惊,急忙问道:“坚之,依你之见,我们要如何应对,如今我们‘唇’亡齿寒,还望不吝赐教!”
张毅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丁大人,我的意见可能会有些风险,不知道您敢不敢一试?”
丁汝昌一笑,答道:“坚之,你我都是军人,自从我脱离红‘毛’子,追随文正公与中堂大人以来,每战必前,从不后人,什么时候胆子小过,你有何良策,只管道来!”
张毅将自己的意见向着丁汝昌详述了一遍,丁汝昌震惊的望着张毅,说道:“什么你要放弃威海卫?这可是天大的祸患,一旦朝廷追究罪责,你可要吃罪不起啊。”
张毅淡淡一笑,答道:“为了此次将日军赶出中国去,即便朝廷未来要治罪,又有何不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拯山东于水火。”
丁汝昌问道:“那如果这样的话,我北洋水师呢,未来可是面临着威海卫与日本海军的双重夹击啊,一个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个,真的出了事情,我还有何脸面,面见中堂大人,有何脸面面见皇上?”
张毅苦笑道:“禹廷大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难道禹廷大人就能够安保北洋水师等在威海卫无虞?”
丁汝昌急道:“难道坚之就没有其他的良策不成?”
张毅答道:“如果有其他良策,我干嘛还要费尽力气,前来与禹廷大人商议?如今形势险恶,确实难以‘操’纵,我归国时日太短,短短的几天时间,实在难以像调动朝鲜各部那样调度山东的各部清军啊。”
丁汝昌无奈答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只求苍天护佑,不要让中堂大人十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才好。”
张毅眼光闪烁,向着丁汝昌说道:“禹廷大人,如今您想要尽可能的保护北洋水师无虞的话。就只有两个办法了。第一,将威海卫军港的所有水雷全部拿出来,在威海卫军港外围,尽数的布置出去,尽可能的阻隔日本海军的进攻;第二,将南洋、福建广东来援的主力舰只,全部布置在外围,抵挡日本海军的进攻;第三,集齐北洋水师所有的军舰,在我进攻威海卫日军的时候,炮轰威海卫,协助尽快将日军击败,只要威海卫的日军败绩,我们水陆两下合作,共抗日本海军,那北洋水师就安全了。”丁汝昌点点头,无奈道:“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北洋水师经营威海卫军港十数年,如果在北洋海军手中丢失了,那我也只能自裁以谢朝廷了。”丁汝昌向着下面喝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如今局势紧急,威海卫随时有颠覆之危,我命令所有舰只的管带,随时在军舰上待命,不得无故离岗!命令后勤处,启出军港所有的水雷,沿着威海卫外围布置鱼雷,延缓日本海军的进攻,命令所有的军舰备齐弹‘药’,进行最后的检查,随时准备与日军进行决战,大家火速下去准备,一刻都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