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瑶再度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晶莹通透的冰床之上,四肢则被四条暗红色的金属粗链条紧紧锁着。她试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开,可这不知名的金属十分坚固,饶是她力气再大也无法挣脱,顿时心下一沉,看来自己是被人给禁锢了!
她脑中无数念头转过,却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着的道。虽然她对计如月是放下了戒备,但并不表示她连最基本的小心谨慎原则也都给忘了,无论是爱媛阁的禁制,还是计如月准备的膳食她都有注意,其中并无任何问题,而在回来的路上她神识一直都是放开,纵使有高修为修士屏息靠近,靠《微心法》也应该能够察觉。但是什么也没有,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她一丝异样的不曾察觉到!
思及此,她心里泛起了丝丝凉意,连忙坐起检查自己周身,好在除了头隐隐还有些眩晕感外身上并无一丝外伤,也无其他不适,储物手镯还好好的带在手臂上不曾被人动过。至此她暂且送了口气,开始仔细打量起这禁锢自己的地方。
这里看样子像是一座密室,四周墙体上看不到明显的门,不过巴掌大小的地方,除了自己躺着的冰床外便再无它物。
此时,萧瑶已从最初醒来的惊惧中恢复了冷静,她内视自己丹田,发现里边的豹子也晕了过去,眼下还尚未有转醒的迹象。她试着将它唤醒道:“豹子!快起来!这里有危险!”
几声过后,豹子从最初的动了动身体,到最后忽然一个激灵猛的睁开双瞳。
它声音有些干哑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豹子也觉得事情蹊跷。
“我们被人攻击了,然后被关到了这里。”萧瑶边说边试图将神识外探,不过这里墙体似乎有阻隔神识的作用,让人无法感知自己身在何处。
豹子揉了揉脑袋道:“是谁?老子记得失去意识前附近万米之内并任何异常。”
萧瑶想了想道:“恩,当时我也没感知到附近有人,但事情发生时四周空气略有波动,而且头疼,想来攻击亦非普通的法术攻击,极有可能是直接攻击我等元神,而且是在远距离操作。”
豹子不解道:“你是说我们被人直接攻击元神了?!为何是元神而不是神识?”
“确实攻击神识时也会导致元神刺疼,但若是神识被攻击为何连你也晕厥?莫忘了,你我只是元神相通,神识并非一体。唯有我元神被直接攻击才会出现两人身同感受的情况。”
见豹子将眉头深深皱起似在思索,她又继续说道:“自古能够攻击元神的法器可谓少之又少。修炼至今我亦是在典籍上看到过,相传这样的法器要在一定范围内使用又或者通过媒介来攻击方才有效。在万米外便能攻击元神的逆天法器在仙灵界恐怕是不存在的,极有可能是通过媒介来攻击的法器。”
说到这,萧瑶神色渐冷,她敢肯定此事与那对父女绝对脱不了干系!
就在一人一兽正思考对策之时,萧瑶忽然听到墙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她赶快又躺下合上眼,并叮嘱豹子暂时在丹田内先呆着,莫要轻举妄动。
这一切做好后,只听一阵石墙异动的声音,随后一前一后有两个脚步声响起,踏入了这座密室,在一声厚重墙体闭合声后,密室又恢复了静谧。只是此刻萧瑶能清楚感受到有人正在冰床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爹,重柔她没事吧?”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动听的女音,若不是此刻萧瑶被禁锢着,她定还会像以前一样认为这是位温和可人的女子,只可惜……
“月儿放心,为父只是用‘玉皇笛’将她元神击晕罢了,并不会对其身躯造成分毫伤害。”
另一人是名男子,声音清澈如若少年,不久之前此人还与自己畅谈大道,让自己受益颇深,甚至还心怀感恩,没想到那样的慷慨大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计如月!计浩源!果真是你们!
听得计浩源保证,计如月遂放下心来,仔细打量着冰床上的萧瑶,声音轻柔道:“那她不会在待会夺舍过程中忽然醒过来?”
“绝对不会,‘玉皇笛’乃是件攻击元神的法器,除非她元神能强过合道期修士,否则这一睡至少要三个月后才会醒来。”说着,计浩源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笑意,“怎么,月儿可是担心若她忽然醒来,夺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