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哈哈大笑,纵马而去。战鼓声响起,六千精骑随即跟着李广离开了战场,沿着河谷,向皋兰山方向急驰而去。梁啸松了一口气,到阵地上,再次下令,命令所有的步卒加固阵地,做好坚守的准备。
李广走了,梁啸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公孙戎奴等人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按照之前的训练,将所有的大车都锁在一起。为了固定大车,还从两侧的山坡、河谷间搬来石块,抵住车轮。
见汉军骑兵消失在山谷中,步卒却一心一意地加固阵地,丝毫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休屠王更加不安。他追得急,辎重队伍全落在后面,一直没有跟上来。仅凭随身携带的干粮,他们最多只能支撑两三天。一旦粮尽,军心必然动摇。
此时此刻,他不怕与汉军厮杀。如果汉军主动进攻,他还有一线生机。可是汉军据阵而守,他要想离开,只能以匈奴人之短击汉军之长,伤亡必然惨重。
休屠王心急如焚,一边调整阵型,准备再战,一边派人查探南侧阵地的情况。半个时辰过后,传令兵来了。南侧阵地的情况更加不利,汉将李息率领八千步卒,将谷口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匈奴人要想离开,只有肋生双翅,像天上的鹰一样飞出去。
休屠王绝望了。他放弃了所有的幻想,集中兵力,猛攻梁啸的阵地。
梁啸指挥汉军顽强阻击,寸步不让。
结阵而战本来就是汉军的强项,梁啸又和李息一起对这些步卒进行了半个多月的集训,此时此刻,汉军将自己的优势挥得淋漓尽致,密集的箭雨射得匈奴人叫苦不迭,死伤惨重。就算有些匈奴人运气爆棚,冲过了箭阵,来到了车阵前,也不是那些手持长戟、刀盾的汉军将士对手,纷纷被砍倒在阵前。
汉军士气如虹,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匈奴人的进攻,损失却控制得非常理想。梁啸命令三个校尉轮流上阵,每击退敌人的一次进攻就退下来休息,饮水进食。伤势较重的则集中到阵后,包扎伤口,及时医治,尽一切可能的减少伤亡。
就在梁啸指挥步卒阻击匈奴人的时候,李广现了匈奴人的辎重队伍。
正如梁啸估计的那样,率领辎重队伍的匈奴将领得知休屠王被汉军堵在了山谷中,立刻知道大事不好。他倒不担心休屠王的安全。在他看来,休屠王有两万精骑,突破汉军的阵地是意料之中的事,区别只在于伤亡大小。可是辎重队伍却不行,没有了主力的保护,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一旦这些辎重落入汉人手中,休屠王肯定会杀了他。
所以,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越过皋兰山,撤大河之北的休屠王牧地,等待休屠王的消息。
就在他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李广率领六千精骑杀过了大河。他知道休屠王的主力已经被堵在山谷里,此刻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所以肆无忌惮,长驱直入,深入匈奴人的腹地,很快就找到了匈奴人辎重的踪迹。
匈奴人躲避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接战。
双方一接战,匈奴人便陷入了意想不到的困境。
匈奴人好勇斗狠,靠抢劫战利品谋生,谁抢到就是谁的,所以精壮都愿意作为主力部队,没人肯看守辎重。保护辎重的匈奴人虽然也有五六千骑,可是战斗力一般,只能保证辎重不受敌人偷袭,一旦遇到强敌,还要靠主力驰援才能解围。
现在,休屠王的主力被汉军堵在了山里,他们没有援兵可以指望,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与汉军周旋。可是面对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汉军骑士,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尚在百步之外,匈奴人还没拉开手中的弓,弩骑兵们就射出了数百枝强劲之极箭,将迎面冲杀过来的近百名匈奴人射杀。匈奴人猝不及防,纷纷落马,例行的互射也成了泡影。
趁着这个机会,身穿重甲、手持长矛大戟的突击骑兵呼啸而上,冲到了最前面,锋利的戟刃、矛头刺破了匈奴人的皮甲,像割麦子一般的收割着匈奴人的生命。在他们的掩护下,射艺精湛的轻骑兵拉开手中的强弓,肆意射击,将一个又一个的匈奴人射落马下。
汉军互相配合,势如破竹的撕开了匈奴人的阵地,留下了一路的鲜血。
李广纵马奔驰,弦如霹雳,一枝枝利箭离弦而去,匈奴人接连中箭落马,无一合之敌。
仅仅是两个冲锋,匈奴人就蒙受了重大损失,倒下了近千人,阵形也千疮百孔,凌乱不堪。见汉军凶猛,匈奴人不敢再战,扔下辎重,掉头就跑,如鸟兽散。
李广立刻下令追击。战鼓声响起,突击骑兵散开阵形,轻骑兵冲了出去,弩骑兵也抽出了战刀,随后掩杀,追亡逐北,肆意杀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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